“啪”
拍打书案的声音在静谧的书房内响起。
胡檀木的书案上一本奏折散乱开来。
“这些蠢货,一个个的,都是吃屎长大的。”韩玺咬牙切齿的咒骂着。
垂手立在一边的李倾,嘴角抽动了一下。
“这样的好时机,送到门前了,还犹豫不前,非要鞑子兵临城下了,才着急上火。”韩玺怒目圆瞪,他昨夜接到罗睿的消息,立马写好了奏折,一早递了上去,没想到这帮顽固不化的守旧派,硬是压着不通过,父皇病好后,似乎变得更加优柔寡断了,前一刻他分析战况,父皇听得连连点头,后一刻,反战派辩驳他的观点,父皇亦是不
时点头,最后,他要求出兵收回荆县的奏折又被驳了回来。
韩玺气得七窍生烟。
早知如此,他还不如一直待在边境呢,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他在边境,各种发兵布阵,根本毋须通过朝堂,直接打了再说。
弄到现在,四处遭到肘制不说,还他么的延误战机。
“老三那蠢蛋,一日日的,只会装模作样,可恨父皇还觉着他那副装出来的样子,有他仁厚的影子,父皇也是越发的老糊涂了。”韩玺烦躁地走来走去,他要不还是回边境算了,守好边境,让他们这些蠢货自己唱戏好了。
“咳殿下慎言。”李倾躬身提醒。
“慎言个屁。”韩玺在边境待惯了,时常与武官打成一片,说话做事习惯利落干脆,早看不惯京城这些文官弯弯绕绕的说话方式。
“……”李倾的腰身弯得更低。
“不行,本宫还不信了,没了出兵令,就拿不回那两座城池。”韩玺坐到了书案前。
“磨墨。”
“是。”李倾忙上前。
韩玺提笔给罗睿写信,所谓兵不厌诈,明的不成,可以来暗的,韩玺让他们大着胆子,出了事有他兜着,户部的军饷与粮草,他尽可能保持正常运送,只要拿回两座城池,朝廷上不会追究最初的动机是什么。
总之,让他们伺机而动,别被朝廷缚住了手脚。
韩玺从来就不是墨守成规的性子。
他写完了信,脸上终于涌现出笑意。
“给罗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