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的好小姐,嬷嬷我清醒着呢,这话是八姨娘亲口说的,您忘了,她们住在同一个院子,她能不清楚七姨娘的事情么?”孙嬷嬷撇着嘴,“再说,您以为,那七姨娘是什么好货色呀,当初她为了能掌管后院中馈,耍了多少手段,那些您都忘了?我可是记得她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
崔玲林当然记得,陷害、诬蔑、睁眼说瞎话,那女人让她们吃足了苦头,唐齐荐看在眼里却漠然不顾,她心灰意冷之下,退居清心院,让那七姨娘如愿掌管了唐府内务。
现在想想,当年的她错得多离谱,居然为了一个没心没肺的男人,把内宅的中馈拱手让人,致使她这些年举步维艰,连累了她的孩子,占着嫡女嫡子的名义,活得连庶子庶女都不如。
崔玲林流下了悔恨了泪水,她错了,错得太离谱了。
她的痛哭流涕,让孙嬷嬷吓了一跳。
“哎哟,小姐,您别哭,老奴不说了,不说了。”
孙嬷嬷以为,她想起了从前凄苦委屈的日子。
崔玲林泪流满面,一把抱住了孙嬷嬷。
“嬷嬷,是我的错了,我的错,怪我太无能,只顾着沉浸在哀伤感怀中,这些年,让你和风儿受委屈了,呜呜”
她哀哀泣泣哭诉着。
孙嬷嬷流着泪,反抱住她,拍着她背脊安慰。
“小姐,不怪您,都怪老天作弄人,让您摊上那么个混人。”
崔玲林哭得有些歇斯底里,她压抑了太久,需要一个宣泄的出口。
珍珠站在黑暗的墙角,轻轻叹息一声。
女子的哭啼声回响在清冷的院子里,如黄莺泣血,哀怨悲鸣。
好半响,才停歇。
痛哭过后,孙嬷嬷端了热水给她擦脸,红肿着双眼的崔玲林,表情渐渐沉静。
“嬷嬷,老爷这两日都歇在哪里?”
孙嬷嬷拧着帕子,给她敷眼睛。
“歇在正房,哪个院子都没去,好像忙得很,早早出门,天黑才回,您问这干嘛?”
崔玲林双眸闪过一抹坚毅,老天让她的身体奇迹般的好转了,她不能再像从前一样放任自流,为了孩子,她也得坚强起来。
“嬷嬷,八姨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