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房门。
左肩的伤还未痊愈,举手投足间,依旧会疼痛。
坐在酸枝木的书案前,开始磨墨。
这段时间发生了很多事情,他一时竟无从下笔。
想到太子身亡,罗家的大仇得报,他心中感慨惆怅,大哥应该早就得到消息了。
又想到他即将求娶珍珠,他脸色微赧,大哥还未娶妻,他先定亲,大哥心里会作何感想。
一封信,修修改改,写了三遍,才搁下了手中的狼毫笔,用镇纸压平,晾干笔墨。
炕上的被褥温暖舒适,熟悉安心的环境,让他很快有了睡意。
胡长贵与李氏的房间里,灯火一直亮着。
炕上,秀珠馒头似的脸颊红扑扑地,睡
得正香甜。
胡长贵两口子正紧张地数着一摞银票。
这是珍珠晚饭后,给他们的,说是卖人参的银子。
胡长贵拿着厚厚一摞银票,就像捧着烫手的芋头,拿也不是,放也不是。
李氏把珍珠下午的话,告诉了他,胡长贵才抖着手,小心的把银票放在了酸枝木的八仙桌上。
两口子面面对看良久,才拿起银票一张张的数起来。
一百两的,二百两的,五百两的,一千两的……
数着数着,胡长贵就口干舌燥起来,妈呀,这么多银子。
“荣娘,每日出房门,要记得上锁才行,不行,家里的锁太简陋,等我去镇上再买两把好锁,把咱屋和珍珠的屋子都锁上。”
他可从李氏嘴里知道,闺女的屋子里,贵重值钱的东西老多,这次还得了贵人的赏赐,纯金的首饰就装满了好几个首饰匣子。
胡长贵看着自己炕头上,四个精致的首饰匣子,里面都是金灿灿地金首饰,李氏说,珍珠的那堆首饰,比她的还要贵重几分。
哎呀,我的天呀,光想想,胡长贵就担心得睡不着觉,那么贵重的首饰放在家里,他不得时刻防着贼人来偷呀。
“嗯,门口两把大锁,柜子也要两把小一点的锁,要买那种不容易让人撬开的。”李氏也很忧心,这么多银票和贵重的首饰,无论丢了哪样,都要心疼死了。
胡长贵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