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再说。”
玄衣男子一脸焦急却又无可奈何,少爷的病越发的严重,如今都已到了药石罔效的地步,想起出行前,夫人再三叮嘱随行的众人,一定要把少爷平安的带回去。可少爷却一丝回京的打算都没有,用他的话来说,何必回去让全家人跟着操心呢。
“跟上前去。”顾五稳住气息,从壁柜的小方格里拿出保温着的茶壶,倒出半杯,漱了漱口。
“是。”马车渐行,跟上牛车。
“那个少年看着身体很差呀。”王氏看着后面的马车,小声地和珍珠说话。
“嗯,他身体确实不好。”珍珠回答,心里泛起一丝苦涩。
马车再次
接近,顾五惨白的脸上勾起歉意的笑容,“不好意思,顾五身体抱恙,让大家受惊了。”
“顾五哥哥,既然身体不适,就应当在家休息,怎的还到处闲逛呢?”北方的冬天干燥寒冷,对于咳嗽的病人着实不利,如果是在温暖湿润的南方,他的病情应该不会恶化得这般快吧。
“没事,病了,不趁天气好的时候转转,也许,就再也没机会了。”最后一句话说得很轻,可珍珠如今耳目聪明,却把他的话听得真切。
珍珠鼻子一酸,张嘴想要说点什么,却哑着嗓子没说出口。
顾五看着眼前的女孩,眉心微皱,眼泛轻愁,张嘴欲语,却又停顿。
这神情,很熟悉,浅眉压眼,双目含愁,就像他的母亲,每次他生病时,总是握着他的手,强忍心中的悲伤,陪伴着他。
“妹妹别担心,都是病了,要不了我的命。”话语里带着自我嘲讽的语气。
顾五暗自叹了口气,娘胎里带的弱症,从小喝着汤药长大,躺着的时间比站着的多,天生体弱,久病缠绵,喝了太多汤药,药效基本起不了作用,体质虚弱又承受不起加大的剂量,如今喝下的汤药,也只是起个安慰的作用。
“别挤,别挤,一个个过。”城门的官兵挨个检查进镇的车辆,此时正轮到珍珠家的牛车。
以往他家总是走路进去,并未遇到这样的检查。
“打开看看。”官兵喝道。
“都是土产,兔子和蘑菇。”王氏连忙揭开草帘,堆起笑脸。老百姓对官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