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他和母亲面和心不和,我以为他是为了我这个儿子才维持着表面关系,甚至很长一段时间都在自我欺骗,当初的绑架案,就算他选择在温家公布自己还有个私生子,也不愿意交出巨额赎金,只是权宜之策……”
“青池……我父亲心里到底有没有过我这个儿子?”
温树臣一个字一个字发出的嗓音透露出了内心的情绪,这让贺青池喉咙干涩,只能抬手把他抱紧在怀里,指尖轻轻抚着他的脑袋:“都过去了……温树臣,你父亲已经不存在这个世界了,让这些都过去好吗?”
温树臣将俊美的脸庞都埋在她黑色发丝间,没有让人看清自己的表情。
房间渐渐沉默安静了下来,两人躺在这张凌乱的床上谁也没有换过姿势。
外面天色开始露白,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已经是第二天了。
贺青池迷迷糊糊地,陪了他很久才睡着。
等再次醒来时分,身旁已经不见温树臣的踪影,指尖触碰到枕边的温度是冰凉的,应该已经起床很久。
她慢慢地起身,感觉不是很好,骨头都跟被什么重新组装了一遍。
贺青池伸手掀开被子,低头发现自己身体是干净的,应该是沉睡的时候被温树臣温柔体贴的清洗过,还换上了整洁的睡衣长裤。
想了片刻,白皙的手拿起搁在床头柜的手机一看,已经早晨八点钟。
葬礼仪式十点多就要开始,贺青池想到这,意识到自己没有耽误时间便起身,拿起沙发上准备好的一套黑色衣裙,朝卫生间走去。
温景椿的葬礼都是温树臣安排的,虽然病逝的时候,没有人能赶到上见最后一面,等遗体都凉了,温氏家族那些人才赶来医院。死后的葬礼,温树臣却办的非常体面风光,还专门选好了地段最好的墓园。
前一天家族里的人都赶回来,不是住在附近酒店,就是歇在了老宅里。
八点十分的时候,基本上所有人都到场了。
贺青池今天上午睡迟了十来分钟,等洗漱完走出房门时,她一边整理着披在肩膀的黑色秀发,心里想着等会应对温家长辈的场景,脚步还没下楼,就隐约听见一楼处吵闹异常,还有人叫救护车的低吼声。
她第一反应就是,今天是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