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路坑坑洼洼的有些颠簸,他怕她摔下去,手护在她腰侧,云巧往边上挪了挪,道,“想办法啊”
“”唐钝面色一沉,“什么办法”
云巧歪头看他,“你聪明,你帮我想。”
做梦。
唐钝嘴歪,差点脱口而出,忍了忍,道,“他哪点好”
领兵打仗有几分本事,私德则有待商榷,看她嘴唇微动,唐钝猜到她会说什么,打断她道,“他从哪儿来,家里有哪些人你知道吗嫁给她,一辈子都不能回西州了。”
不提宅门规矩,单是离开家里人她就不能接受。
唐钝笃定她会迟疑。
谁知,她点头,一副早就知道的表情。
“翔哥儿说了的,我嫁给他后,我们就离开西州。”
她嘴里的我们,指沈来安,黄氏和沈云翔。
唐钝抿紧唇,死死瞪着她,似暴跳如雷的沈云山,随时扑过来掐她似的,她缩了缩脖子,收好晃荡的腿,声音弱了许多,“唐钝,你为什么那么看我呀”
好恐怖。
唐钝收回手,背过身,坐去另外一侧,背对她,望着远山发愣。
“呀”突然,她直起身,回头望向远处,“我的箩筐和背篓在长春哪儿呢”
唐钝有些许失神,仍未搭理她。
车夫怕她跳车,讪讪道,“那些是姑娘朋友吧,会将东西还给你的。”
“我的茶叶蛋,我想吃茶叶蛋。”
“”
活该,唐钝心里说了句,没有安慰她。
一路上,唐钝没和她说话,出来得急,没有带干粮,车夫途中没有逗留,直直驶向驿站,云巧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下车时,她揉了揉干瘪的肚子,挨着唐钝,“唐钝,我待会能吃两碗面吗”
唐钝低头,拂开她抓自己衣服的手,阴沉道,“找李善去。”
饿了就缠着他,活蹦乱跳就去讨好别人,他又不是冤大头。
时值傍晚,驿站大堂坐着好些人,唐钝要了两间房,他和车夫的,云巧腮帮动了动,“唐钝,我睡哪儿呀”
“随你。”唐钝一副陌生人的口吻。
云巧朝四周看了看,不太习惯那些人打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