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迎着晨雾出了门。
沈来财还在路上,云巧已经到唐钝家门口了。
唐钝刚沿着小院跑完五圈,乍眼瞧见院门口站着的人,眉心微抽。
他穿着件灰白色的短衫,额头冒着细汗,身形挺拔,清俊不减,云巧看得眼睛快没了,“唐钝,我来了。”
她清脆细柔的声儿让他起了身鸡皮疙瘩,他打开院门,“你不怕外人看到了”
云巧瑟缩了下,四下瞅瞅,捂嘴道,“你会护着我的吧”
“”凭什么
唐钝转身,“难说。”
云巧歪头,两道眉微微蹙起,“你不是有钱吗”
跟有钱有什么关系唐钝摸不透她话里的逻辑,抬脚往灶间走,“镰刀在柴房,自己拿去。”
前些天他不在家,镰刀是他奶送去地里给她的,他可没这个耐心。
身上出了身汗,他准备烧水擦擦身子,刚往锅里添了一瓢水,眼底就冒出张黝黑的脸来。
她的脸约莫只有自己巴掌大,微微仰着,漆黑的眼珠动也不动。
他手抖了下,微恼,“干什么”
“唐钝,你要煮饭了吗”云巧眨着眼,“我没和你说多少话呢。”
“”脸皮是愈发厚了,唐钝沉眉,握着葫芦瓢没动。
忽地,手里一空,葫芦瓢被她夺了去,她转身,躬身舀了一大瓢水倒进锅里。
水声哗啦。
她道,“唐钝,先烧开水我想吃红糖水。”
“”
云巧往锅里添了四瓢水,唐钝怀疑她惦记自己的那包糖,想一次冲水喝完,本想克制心里憋闷,实在克制不住了,讽刺道,“这么多红糖水你肚子装得下吗”
“装不下。”云巧老实回答,“煮面还要水的呀。”
“”
唐钝非常想吃点后悔药。
唐钝奶这会儿已经起了,在屋里照顾唐钝爷吃药,熟知唐钝习惯的她笑得合不拢嘴,轻拍着老爷子后背道,“墩儿何时被人堵得没话说我看这姑娘性子好,镇得住他。”
唐顿爷吹着碗里的药,叹气不止。
性子好有什么用,脑子不好使啊。
老婆子整天在家不串门,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