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斯汀一下子收声。br/>
布莱恩对她而言就仿佛家里年龄最大最可靠的兄长,当布莱恩反常地发怒时,她的第一反应不是生气或担忧,而是开始反思自己会不会真的做错了。br/>
布莱恩也没有安慰她。他笔直地站在窗边,胸膛急促地起伏着,感觉大脑里有根神经在突突直跳,跳得他额角巨痛、心烦意乱。br/>
无数反人类的恶心人的场景在他眼前如走马灯般上演,紧接着又变成了躺在他前方的一具具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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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拉克勒斯病毒似乎扩散了,他头顶的太阳是鲜红色,人们在烈日下奔走哀嚎,纷纷捂着被生化武器腐蚀到溃烂的脸。br/>
他逆着人流前进,只觉愈发慌乱,忍不住拉开那些人的手,查看其中是否有自己的熟人,詹姆斯、布鲁斯、女士、克里斯、贾斯汀、q……br/>
忽然,远处的教堂响br/>
()起报时的钟声,停在钟楼上的白鸽振翅飞翔,翅膀拍打的声音将布莱恩的思绪带回了黑山共和国蔚蓝色的湖岸,詹姆斯·邦德坐在小船上,边将毛毯围到布莱恩的肩膀,教导他学会原谅那个总是无能为力、给爱人带来危险的自己;br/>
原谅不了也没关系,毕竟他们总是这样。br/>
……br/>
“我为你感到骄傲,布莱恩。我爱你。”br/>
“他的存在总让我感慨生命是个奇迹,并对今生能与他相遇这件事充满感激。”;br/>
眨眼间,邦德的脸又变成了布鲁斯的脸,黑发蓝眼的青年脸上是无忧无虑的笑容:“我想再听一次不行吗?说你爱我。”br/>
“快点,布莱恩,你又不是没说过。”br/>
……br/>
布莱恩的呼吸随着耳边一声声爱的回响逐渐平静。他最近学会了通过这种方式调节情绪,到后来近乎形成条件反射,只要看到点叶片的光影,就能联想到整片森林。br/>
偶尔他甚至有种死而无憾的满足感——即使全世界都站在他的对立面,仍有人愿意为他对抗全世界。br/>
这证明了他做过的很多事都有意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