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玄澈却压根没动。
他直接对着苏晴兮开口道：“没有什么遮挡的必要，我已经全都看见了。”
苏晴兮更加生气了。
明明自己已经被看光了，殷玄澈竟然能够云淡风轻地说出这种话来。
这种情况之下，不应该主动避嫌吗？
殷玄澈根本不在乎这些事，他对于苏晴兮的反应很平淡，只是淡淡开口道：“你若是要遮，那就遮好了，我不看。”
说完，殷玄澈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苏晴兮趁着这时间，赶紧飞快地从一旁抓过一条大浴巾，把自己围了起来。
“好了。”苏晴兮在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之后，对着殷玄澈开口道。
殷玄澈这才睁开了眼睛，对着苏晴兮说道：“围起来也没有什么用，你看，这温泉不过都是些水流，早晚还是会显现出来的。”
苏晴兮双手环抱在胸前，对着殷玄澈开口道：“那又怎么样，我乐意就好了。”
殷玄澈耸了耸肩，做了个“随你”的表情。
两个人就这么尴尬地在一个池子里泡了一会，苏晴兮也不知道该和殷玄澈说些什么。
她抬头看着头顶的月亮，今日的月亮格外的圆。
苏晴兮没有由来地想到了夏目漱石的“今夜月色真美”。
“七皇子，我给你说个故事吧。”苏晴兮对着殷玄澈开口道，“在很远很远的地方，有个和我们习俗相似的国家，有一位智者有许多学生，一日他问自己的学生，要怎么将我爱你含蓄地表达出来，你猜他怎么说？”
这故事本来的主人公是夏目漱石，但是苏晴兮不能直接说，所以将这故事稍微改变了一下。
也不知道，殷玄澈有没有兴趣听一听这个故事。
殷玄澈看了苏晴兮一眼：“怎么说？”
其实他对这种故事一向没有什么好感，不过是苏晴兮开口了，他顺道附和几句罢了。
“他说，含蓄的人，只会说今夜月色真美，这种话罢了。”
苏晴兮指了指自己头顶的月亮，眉眼含笑，对着殷玄澈开口道。
“这样吗。”殷玄澈看起来有几分心不在焉。
苏晴兮见自己的这个故事没有被人搭理，便闭了嘴，不再说话。
本想借着这个故事缓和一下气氛，谁知反倒弄巧成拙了。
苏晴兮觉得自己在缓和气氛这件事上，似乎并没有什么天分。
不过好在，殷玄澈看起来也不在乎气氛这件事。
温泉的水仍旧温热，苏晴兮闭上了眼睛，打算放空自己。
“苏晴兮。”良久，殷玄澈温柔地唤了她一声。
苏晴兮闭着眼，回应道：“七皇子，又怎么了？”
她没有心思和殷玄澈说话，只想着能够好好放松一下。
殷玄澈沉默了一会，然后用坚定的声音说道：“今晚的夜色真美。”
苏晴兮的心头微微一动。
她睁开眼睛，对上殷玄澈的眼眸：“七皇子这话，是在说月色，还是”
她没能把自己想说的话说完，殷玄澈已经抢先一步，吻上了她的嘴唇。
苏晴兮的大脑一片空白。
就好像是死机的电脑一样。
殷玄澈不过蜻蜓点水一般在她唇上留下一个吻，随后对着苏晴兮说道：“月色很美，可我想表达的意思，是你方才说的那个意思。”
苏晴兮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在这样的月色之下，苏晴兮情不自禁地靠近了殷玄澈的身边。
“我也爱你。”
苏晴兮将手臂环抱在殷玄澈的脖颈之上，柔声对着殷玄澈开口道。
殷玄澈将手搭在了苏晴兮的腰上。
苏晴兮踮起脚尖，想要去碰殷玄澈的嘴唇。
这一刻，她忘掉了自己的身份，忘掉了自己和殷玄澈到底有没有未来可言。
她只想要好好地将自己对殷玄澈的感情表达出来。
殷玄澈闭上了眼睛。
月色如水，苏晴兮已经感受到了殷玄澈温热的呼吸。
就在苏晴兮觉得自己离殷玄澈的嘴唇只有一点距离的时候，温泉的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七皇子，您之前要我们备好的酒，已经准备好了。”
被这么一打扰，苏晴兮尴尬地松开了环绕在殷玄澈脖颈上的手。
殷玄澈也睁开了眼睛。
苏晴兮有些尴尬地想要从殷玄澈的手掌之中挣脱出来。她对着殷玄澈开口道：“七皇子，那个，我们先回去吧。你不是让人备好了酒吗？现在可以喝了。”
说完，苏晴兮便像只灵活的泥鳅一样，从殷玄澈的怀抱里钻了出去。
苏晴兮才刚钻出去不久，就被殷玄澈抓住了脚踝。
殷玄澈眯着眼睛，对着她开口道：“怎么？方才不是还想占我的便宜，现在就想逃了？”
苏晴兮有些尴尬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