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你竟然敢这么和你的母妃说话。”赵贵妃的怒气一下子就上来了,“我这么辛辛苦苦的打算,到底是为了谁?你想过没有?”
殷玄澈冷笑了一声。
“母妃到底是为了谁?自己应该比我清楚的多吧。”殷玄澈冷笑了一声,“还希望母妃仔细思考过后再说这句话,免的让人听了发笑。”
赵贵妃说这句话的时候,的确有几分心虚。
她也是知道,自己这儿子虽然有着出众的才能,但是却对皇位之争,一点都不感兴趣。
这让她十分的着急。
想到每次自己因为皇位的事情和他争辩,他都总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赵贵妃心里就觉得有几分不痛快。
“好,就算我是为了自己,那你对你的兄长做出这样的事情,你也都不考虑后果的吗?”赵贵妃眼见一条路行不通,便换了另外一件事来说,“你在比试的时候伤害了大皇子,你可曾去拜访过他吗?”
殷玄澈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母妃是觉得,我做错了?”殷玄澈端起了桌子上的茶盏,揭开盖子后抿了一口,“本来比试就可能会受伤,我所做的一切,都再正常不过了。”
说完,殷玄澈的手指就在茶杯的边缘上缓慢地摩挲着。
赵贵妃已经被气昏了头。
她感觉自己宫殿内的装饰都变得模糊了起来,就连在她面前的殷玄澈的脸庞,也渐渐地不清晰了。
赵贵妃的头痛症已经很多年没有犯了。
入宫以来,皇帝不让他参加一些繁重的事务,没了生活的重压,赵贵妃自然不觉得头疼。
但是今日殷玄澈的所作所为,着实让她觉得心力交瘁。
“你,你先回去。”赵贵妃用手指抵住自己的太阳穴,对着殷玄澈开口道。
“母妃还有事情要和我说吗?没有的话,我就真的走了。”殷玄澈的口气淡然,像是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一样。
赵贵妃此刻只想他赶紧消失在自己的眼前。
眼不见心不烦,这是赵贵妃此刻内心唯一的想法。
好在殷玄澈压根也就不想待在她的身边。
“回去吧。有事下次再说。”赵贵妃觉得自己的头仿佛有好几个锤子在同时敲。
此刻她已经没有心思和殷玄澈争辩了。
反正殷玄澈也不会听。
殷玄澈也没有向他道别,直接就走出了赵贵妃的宫门。
临走之前,他听见赵贵妃冲着宫门前大喊一声道:“逆子!”
听了这句话,殷玄澈冷笑了一声。
他快步走回了自己的功力,一点都不想在这里停留。
此时此刻,殷玄澈很想见见苏晴兮。
最近宫中的事不多,她应该还挺空闲的。
苏晴兮最近在和宫中的一位师父学习画画。
宫中的生活确实无趣,她多少还是想给自己找些乐子来消磨时光。
画画便是其中的一个好方法。
苏晴兮跟着人家学了几天,便迫不及待想要出师,开始主动琢磨起了山水画。
只是最近没有空闲的时间出去游山玩水,加上殷玄澈校场比试的事情惹得她心神不宁,所以她也只能在宫中,对着殷玄澈的宫殿内的假山们作画。
最近她研究的课题,就是如何将假山画的更加逼真一些。
不过到底是初学者的水平,画什么什么不像。
那位指点她的师父除了叫苏晴兮多加练习之外,也没有别的法子可想了。
苏晴兮自己倒是画的挺开心的。
好在殷玄澈的纸笔供应不用她发愁,可以让她随意蹂躏。
殷玄澈回来的时候,臭着一张脸。
恰好苏晴兮正在院子里百无聊赖地画画,看见殷玄澈,便提高了嗓门喊道:“七皇子,你站着别动,我给你画像啊!”
殷玄澈用冷冰冰的眼神看着苏晴兮,活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了:“有什么好画的,别在院子里瞎嚷嚷。”
说完,一甩衣袖,径直走开了。
只留下一个在原地发呆的苏晴兮。
“真是的,不给画就不给画呗,甩脸色给谁看啊?”苏晴兮嘟囔了一声,重新拿起了画笔。
她今日画的是山水画。
只是这院子中的景色实在是太过单调了,苏晴兮光是画画,根本提不起劲来。
据说达芬奇当年画鸡蛋都画了许久,苏晴兮也是着实佩服他的毅力了。
让她画鸡蛋,画久了可能就放弃了。
这大概就是为什么人家能成为大师,她这辈子都只能做一个无名小卒的原因吧。
一上午在这耗着,苏晴兮觉得自己整个人都疲乏了。
所以看见殷玄澈的时候才格外激动,感觉来了个可以画的新事物。
没想到殷玄澈过了一会儿,竟然自己主动回来坐在了苏晴兮的面前。
苏晴兮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