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于心不忍归于心不忍，苏晴兮现在的态度又让殷玄澈有些不高兴。
明明苏晴兮才是他的女官，怎么现在看起来像是苏晴兮和他身份互换了一样？
到底谁伺候谁啊！
殷玄澈恨恨吃着饭，对着苏晴兮的背影怒目而视。
苏晴兮压根没理会殷玄澈的举动。
连续几日，苏晴兮的情绪都很低落。
看见苏晴兮的样子，就连殷玄澈的心情都变得不好了起来。
毕竟苏晴兮是他的女官，周围人的心情也会影响到他的心情。
殷玄澈见她闷闷不乐，便打算带她一同去办案，好让她低落的情绪能够稍稍复原一些。
但是很显然，苏晴兮并没有这个心情。
按捺不住殷玄澈的软磨硬泡，苏晴兮终究是跟着殷玄澈一同前往犯罪现场了。
殷玄澈本想借着苏晴兮的智慧，帮助他一起破案，只是今天苏晴兮完全不在状态。
“你在现场看看，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我们发现不了的东西。”殷玄澈将她带到了案发现场，让她仔细看看。
往常苏晴兮总会显出远超过他的耐心，仔细勘察现场。
今天的苏晴兮只是马马虎虎看了一眼，又翻看了一下之前殷玄澈给她的卷宗，然后对着殷玄澈开口道：“七皇子，我没发现什么特别的。”
殷玄澈看着她的脸，有些无奈。
“好了，既然没有发现，那就算了吧。”殷玄澈挥了挥手，示意苏晴兮跟着他。
苏晴兮跟在他身后，一脸心不在焉的样子。
“这个案子的疑点还是很多的。我们查了好几天呢。”有人在一旁对着苏晴兮说道。
“就是就是，那边的桌子上摆了唯一一件证物，还要请苏姑娘帮我们一起看看呢。”
自从上次苏晴兮帮助殷玄澈破了案，就有不少人对苏晴兮的名讳表示了赞许。
就好像苏晴兮在，一切困难都能迎刃而解一样。
苏晴兮抬头看了一眼那张桌子，上面摆着一个瓷瓶，不少血迹还遗留在上面，看着有些渗人。
因为时间久了的缘故，原先鲜红的血迹现在已经变成了暗红色。
苏晴兮不知道自己在这些人心目之中的形象，只知道眼下的自己并不是很乐意参与到这件事里来。
她随意在犯罪现场里走了走，努力避开了地上的血渍一类的东西，脑子里却在想别的事情。
了禅大师说的话，最近一直在她脑海里盘旋。
“没有回去的办法。”
“我能帮你，但是只有一次机会”
这些话语连同了禅大师的面容一同交织在她的脑海之中，让她心烦意乱。
苏晴兮的心不在焉，让她不小心撞到了一张桌子。
起先苏晴兮以为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直到她隐约听见了一声清脆的声音。
“苏晴兮！”
殷玄澈的声音里藏了怒气，他高声叫了苏晴兮的名讳。
苏晴兮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打碎了一件重要的证物。
在这什么高科技都没有的古代，证物的重要性自然不言而喻。
苏晴兮飘远的思绪这才收了回来。
她呆呆地看着地上碎成一片一片的花瓶，一动也不动。
殷玄澈以为她被吓傻了，伸手推了推她。
苏晴兮这才忙不迭地道歉：“对不起，七皇子，对不起，我”
她蹲下身，就要用手去捡那碎成一片一片的花瓶。
殷玄澈赶忙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好端端的，你做什么？仔细别割伤了手。”
“可是我把这个证物打破了”苏晴兮低着头，声音很小。
刚才那些人不都说了，这是唯一的证物。
苏晴兮觉得自己的罪孽深重，都不好意思再次开口了。
自从那日去白马寺过后，苏晴兮就跟换了个人一样。
殷玄澈问过了禅大师，苏晴兮是不是在寺庙之内遭遇了什么，了禅大师也只是摇摇头，说自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而苏晴兮则对那日在寺庙之中的遭遇闭口不谈。
如此一来，殷玄澈根本就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因为不知道，所以对这件事更加的好奇。
只是好奇归好奇，看见苏晴兮这副魂不守舍的模样，殷玄澈的内心里自然有几分心疼。
到底是一起生活过一段时间的人，多少还是有些感情在的。
殷玄澈内心虽然为苏晴兮打破证物而恼火，但却不忍苛责她。
“好了，不用捡了。”殷玄澈有些烦躁地摆摆手，“你去一边坐着吧。证物打碎了就是碎了，不必在意了。也许还有其他的证物。”
苏晴兮点点头，乖巧地坐到一边去了。
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也会因为情绪犯如此低级的错误。
苏晴兮对自己这样的行为感到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