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不刻?”
尤鹤憬突然出声打断了她的讲述,朝她问道。
“你不是嫌弃我手粗糙,我是姑娘家面子薄,被你那么说,手好好护着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动刀刻竹。”
“呵。”
听到她说她面皮薄,尤鹤憬脑海里她那张没有五官只有个酒窝的脸浮现出欠揍的表情。
“不过你想感觉我的字的话,我往后可以写好了,让刻匠来刻。”
“不必。”
听到他拒绝,晚玉没说什么,反正她决定的事,何时在乎过他的意见。
“……这根签我最喜欢,字已经质朴到有种混沌的气息,你感受一下,有些笔意不需要看,光是触摸也能感受到苍茫。”
尤鹤憬能视物的时候,看到文字也不觉得有晚玉描述的那些感觉,如今看不见东西,更不觉得会感受她所说的一切,但他还是下意识握住了塞进他手里的木牍,闭眼感受了一下。
他自小对读书无感,但身份在那里,进军营前他大多时间都被各个名师占用。
教字的老师也有,只是他那时心不在焉,也不知道那老夫子说的跟晚玉有什么差别。
但他能感觉到晚玉是有些水平,她说的东西都不是死记硬背下来在他面前表演,而是腹中有墨,所以信手拈来。
就如她所说,她是真喜欢这些东西,真能欣赏出个三四五出来,语调中的兴奋与愉悦都掩饰不住。
“嗯。”
听到晚玉催着他问他有没有感觉到她说的古朴,尤鹤憬声响不大地应了声。
他随随便便的应声明显鼓励了晚玉,她又兴奋说了许久,瞅见时候不早,在意犹未尽地停下,“我先走了,上次就是回去太晚,所以家人不许我出门了三天。”
晚玉从迎枕上站起,收好了东西。
做好了一切,见尤鹤憬还在凳子上坐着:“我要拉你起来了哦。”
一边提醒,晚玉一边扯着他的衣袖,让他站起。
“做什么?”
尤鹤憬不耐烦,他是眼睛看不见,又不是腿瘸了。
“你送送我嘛。”
晚玉先推开门,然后又返回来拉尤鹤憬的衣袖,“送到门口就好了,往常都是我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