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珍惜伤药,并来信问我是否后悔,我知道那是阿玛的疼惜,也知道如果我答应了,回去了,还是大清高高在上的固伦公主,史书上不会有多余的描写,只会轻描淡写地写上几个字。
公主少年叛逆,桀骜不驯,叛道离经。
那是不痛不痒的,史上叛逆的公主多了,不多她一个。
但我并不后悔,纵然是少年时仗着玛法玛嬷和阿玛疼惜,纵马京都肆意张扬的日子,也远远没有这艰难时节令她开心。
我会为了一场胜利展颜,又不会为了一场战役的溃败而落泪。
我已经真正地长大了,如额娘说的长大,长成了如汗阿玛和阿玛一样的人物。
或者说,待我君临天下那日,史书上会评论他们都不及我,因为我是真真正正地打下了一片属于自己的江山,而不是做一个守着祖上江山而君临天下的君主。
但我并不这样的觉着,为了稳定朝局,我推出的政策中自然有不得以之策,于民生有害,我心中不愿,却只这是不得不为的。
这只能寄托给我的后人了。
我的长女今年八岁,生的聪明伶俐,手端大气沉稳,有君子之为,胸襟宽广,与我不同,却是个真真正正能够守住国家并发展起来的君主。
至于后代可有能开疆扩土之君,那便是后人的命数了,于如今的我而言,那并不重要。
我站在高高的城楼上,看着百姓们在已略显平静的日子里展露出的笑颜,我莫名地满足,这一刻的满足感,胜过当年以皇帝孙女之身受封公主之时的千倍万倍,也胜过得了那个千万般期盼的孩子时千倍万倍。
女儿出生时正是危急关头,我失去了一双儿女,急需一个后人做为继承者稳定军心,她是在所有人的期盼下出生的,一出生便成为了少主,是所有人的心头肉。
于她相比,小女儿便没有这样的期盼了,但同样,她所要承担的压力于责任也小了许多。
小女儿随着她父亲长大,学的是风光霁月琴棋书画,大女儿却是在他我们夫妻和数不清的重臣名家教导下长大的,满心计谋手段都是为君之道,学的,也都是利民与稳定朝局之术。
她们生来不同,我自觉有些愧疚小女儿,乌云达赉却说本不需要愧疚这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