鸩酒后,宋家女郎早就没有当年纵然肆意风流却本性善良的样子。
如今的她,带着满身的血腥和权谋争斗,勾心斗角活了这些年,还指望什么善良?能留有七分本性便是天道眷顾了。
她挑眉一笑,眸光流转中带着令人几近脸红的肆意风流,又有着几分温柔:“咱们蘅儿亲手斟的酒,果然与凡品不同。”
蘅安也不羞,只是笑着颇为赞同地点头:“女儿亲自斟的酒,自然与旁人不同。”
然后又给她续了一盏酒水,道:“既然如此,额娘可得将这喝一壶酒都饮下。”
宋舒予爽朗一笑,道:“蘅安亲手斟的,即便是断肠毒药,
额娘也会一一咽下。”
蘅安笑的开朗。
四周侍女都有些憋笑,蘅安又给专心看着这边的弘晨夹了两根新鲜的暖房蔬菜,道:“快些吃,你们上书房的伙食不好,也该和汗玛法提一提,瞧你都瘦了这么多了。”
弘晨低着头乖乖吃着青菜,吃惯了宋舒予养着的厨娘的手艺,宫中上书房的菜式确实不算上好的,只是还过得去罢了,到了蘅安口中,便仿佛是苛待了她弟弟一样。
膳后进了解腻爽口的酸梅汤和酸甜消食的京糕来,酸梅汤澄净的暗红色汤汁儿上飘着散发着香气的干桂花,酸甜可口的京糕片出薄薄的一层,层层叠叠地在粉漆喜鹊登梅纹的盘子上铺着,摆出了个莲花儿的样子,下头削了旁的东西做梗,大许是什么菜心子,也没人去尝。
许是天气转凉的缘故,又许是转凉之前大冬日里在外头吃锅子的缘故,又或者两者皆有,总归弘晨有些鼻塞流涕,喷嚏也打的狠了,声音倒是没什么变化,嗓子也好好的,只是额头热些。
太医诊了脉,若是稍有些风寒,给开了副方子,让按着方子抓药熬煮,再叮嘱两句,便走了。
青黛瞧瞧弘晨的症状,又看了看那方子,和宋舒予说从外头找个大夫另来瞧瞧,宋舒予瞧瞧弘晨的面相,觉得没大问题,何况以柔已说过弘晨没大碍,倒也不甚在意,听了青黛如此说,便让以筝将下头药铺里的大夫带了过来。
总是得和四福晋说了的,四福晋倒是答应了,又说芷安也沾染了些风寒,若是大夫还好,便给芷安也看看,这不过是举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