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讨一个吩咐,宋舒予往窗外扫了一眼,随手摩挲着腕上的玉珠,仍是悠哉游哉的样子,道:“就说我累了,歇息了。”
“是。”以柔面带恭敬地答应了,又躬身退了出去。
郭氏被请到了廊下等着,此时穿着一身碧色袄裙,挽着元宝髻,檀口微张,手里攥着丝帕拭擦着面上的汗珠,不时往里头看去,身后跟着的婢女也是热极了的样子,不停地在郭氏耳边说着什么。
以柔撑起三分笑脸,笑着过来对着郭氏轻轻一福身,笑容可掬:“郭姑娘来的不巧了,我们主儿刚陪着小阿哥玩闹了一会儿,已经睡下了,您今儿个怕是见不到了
,不过如今天也热,不如您进来喝杯茶水,等会儿天气凉快了再走也不迟。”
那婢女面上一下就不好看了,想要转身就走,却见郭氏已经轻轻点头,她贝齿轻轻咬着下唇,怯生生地好似受了什么委屈一样,道:“好,那就有劳姐姐了。”
一面褪了腕子上沉甸甸的、花样又精致的足金镯子就要往以柔怀里塞,以柔忙道不敢当,又道:“姑娘不必如此客气了,快随我进来吧。”
郭氏的身份说好听了是个侍妾通房,说难听些其实也不过比奴婢好了一点,她也不必自称什么奴才了,便是这般的客气,已经足够了,便是给了郭氏一个没脸,她也不敢说些什么。
她一路引着郭氏在上房的西暖阁做了,郭氏扫了东暖阁一眼,见纱帐放着,再看以柔笑的温和却不容置疑的样子,也不往东边看了,只是仔细打量着西暖阁里的摆设。
她只见屋子里除了青白瓷瓶和时令鲜花,一应靠枕软垫都是半旧不新的样子,纱帐也是不起眼的雨过天晴色,就连垂着的珠帘都是并不珍贵的翡翠,心下便存了三分轻蔑。
以柔心下了然,索性也不自己动弹,只让阿染给她奉了茶,又道:“这是今年的新贡茶,宫里的贵妃娘娘赐下的,姑娘也是宫里出来的,想来会喜欢,又用井水湃过,姑娘快尝尝吧,是很解暑的,这大热天的,也难为您过来一趟了。”
等郭氏端起拿并不起眼的雨过天晴色茶盖碗喝了两口茶水,方才笑吟吟地开口道:“姑娘您瞧着这茶盖碗如何?这可是汝窑烧制的雨过天晴色瓷器,当今存世不过百件,可珍贵着呢,也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