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予给她递了一碗温热的蜜水,道:“到底还是你不注意保养,动不动连熬几个通宵不睡,那一身的烟酒味,隔老远都能闻到。”又道:“从前的懒散怎不见了呢?”
青黛讨好地笑着:“我那不是觉着那般懒散丢了你的脸,想勤快些嘛?”
宋舒予慢慢地摸着汤圆儿,一面将以柔递来的热乎乎的绒毯盖在汤圆儿身上,转眸看了青黛一眼,仍是淡淡的样子:“你就算再懒散,也丢不到我的脸。”
正说着,那边蘅安学着以筝一掌拍出去,却引得树上积雪飘忽,那纤细的小树仍好好儿的待在那儿,宋舒予扫了她二人一眼,道:“要练旁地练去,伤了我那一棵撒金碧桃,你两个就都别在我这儿待了。”
蘅安忙收手,凑到宋舒予讨好地笑道:“蘅儿错了嘛,只是难道在额娘心中,蘅儿还比不过那一棵桃树不成?”
“确实比不过。”宋舒予看起来十分冷漠:“那是外地品种,好容易在京中养活了,如今没见它开一回花呢,你就给它弄死了,出去别说是我的女儿。”
一面又对以筝道:“她就不是学这个的料,明儿让庄子上把那一把剑送来,你教她两套剑法,让她自己琢磨着便是了,她一个公主,还能指望着她一掌拍死一只虎不成?学点剑法会劈会砍,尽够了。”
“是。”以筝俨然松了一大口气,从来神色不变的脸上流露出几分死里逃生的庆幸,高高兴兴地退下了。
蘅安撇了撇嘴,对于以筝的表现有两分不满,宋舒予又看向她道:“不是说要办一场宴会与你那一群小姐妹们玩一玩吗?可准备好?”
说到这儿,蘅安有点犯了难:“没呢,办一场宴会说得倒简单,只是如今第一个选地点就难到了女儿,汗玛法赐下的庄园田地大多都在蒙古东北一带,在咱们府里办也不方便,如今正为难呢。”
“这有什么为难的。”宋舒予反而笑了:“冬日办宴会,三个由头,赏梅花、赏雪和消寒,去年夏日里,额娘让人在京郊买了个小园子,听说原本是前朝富商游玩的地方,后来让人占了去,如今保不住了,就买了出来,额娘瞧着景致好,地点也好,就让人买下来了。”
又在蘅安期盼的眼神下喝了口茶水,慢慢悠悠地说道:“那园子正中是水,上头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