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其芳,其芳当时娇羞的表情便已让宋舒予恍然大悟了,她当时不过是微微一笑,道了句:“说吧,是谁?”
“也……也不是谁。”其芳当时正给宋舒予梳头,说到这个红着脸低下了头:“就是……就是开府之后阿玛额娘来看了奴才,跟奴才说了表哥的事儿。”
宋舒予微微皱眉,她记得其芳说起过关于她表哥的话题:“就是那个前两年死了妻房,膝下有一女的你姨丈兄弟家的儿子?那岂不是你过去就给人当了娘了?”
提到这个,其芳一下下给宋舒予梳着头,笑容中不免添了两分苦涩:“奴才今年都二十三了,早不是什么正是婚嫁年龄的小姑娘了,哪有意兰姐姐那样的好命,能碰上相仿的年纪却没有娶妻的呢?能嫁给人做继室而不为妾已经极好的,或者说能嫁出去便极好了,若是阿玛额娘想要奴才多挣些银子,便让奴才出去给人做教养嬷嬷,不嫁人,奴才还有什么法子的呢?”
又不知想起了什么,她缓缓笑了,道:“何况表哥也是个极好的人了,家底厚实,不仅在京郊有地租出去给人住,自己还在京里经营着一个铺子,京中也有宅邸,若不是死了原配,人家也未必能看得上奴才,如今这婚事是姨妈的妯娌到奴才家亲自说的,奴才和表哥小时候也常见,也不算盲婚哑嫁,已是极好了。”
宋舒予还能说什么,也不过是叹口气,点点头罢了。
府里的护卫们是会互通有无的,故而去找四福晋的人也没扑空,就被带到了四福晋居住的庄子里。
到的时候四福晋正坐在厅下赏竹乘凉,见来的是雯霁,便道:“怎么?你不是随着你家格格避暑去了吗?”
雯霁笑着道:“回四福晋,是主儿吩咐奴才过来一趟,回您主儿身边的意兰、其芳两位姐姐回家出嫁的事儿。”
“是到了年龄吗?”四福晋微微皱眉,掐着手指算了算,觉着到也差不多,便道:“身契内务府都送到了我这儿,本来就打算把宫里带出来的人放回家去,却一直耽误了,如今你家主儿既然起了头,那就让人回府,取了身契给你主儿,另外封两个二十两银子你给带回去给你那两位姐姐,也告诉她们,炎天暑热的,不必折腾过来给我磕头了,就让家里人接回去吧。”
“是。”雯霁应了,也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