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的都虔诚的紧,一天早中晚三次地念经文,着实让人佩服,也着实让人头疼。
她从没像这样恨自己的耳聪目明,抬手捏了捏眉间,道:“把安息香歇了。”
“是。”意兰忙应了,上去一盏茶泼在了香炉中,让其芳捧走了那小巧的青玉香炉,上前在床旁坐了,关切地看着宋舒予:“主子,您要起身吗?”
宋舒予微微摇了摇头:“不了,再睡会儿。”微微一顿,又道:“爷走了?”
说是疑问的,其实眉宇间淡淡的,一看就知道答案,毕竟正房的檀香和念经声只会在胤禛走了之后出现。
“是。”意兰笑了,道:“奴才听着声儿,是走了。”
一面说着,她又捧了温热的蜜水过来给宋舒予,宋舒予接过青瓷盖碗抿了一口,然后又递给了意兰,卷了床上的鸭黄绫被,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道:“等会儿蘅安来了,让她先写字,等我醒了用过早膳再弹琴。”
“是。”意兰柔声答应了,一面将那顶银红色的床幔垂好,捧着蜜水恭敬地退下了。
等到天儿大亮的时候,已快到了辰时了,眼见着屋里的西洋钟就要开始响了,蘅安来了,穿着一身精致的樱草色小旗装,梳着两根小辫子,垂着一对儿的赤金的铃铛辫坠,戴着蝴蝶耳铛,踩着好看的小绣鞋,行走之间身上的兰草花纹微微晃动,露出鞋尖上的两只蝴蝶,看起来灵动可爱极了。
其芳忙给斟了热热的兑了茉莉花干煮过的羊乳来,意兰引着在另一边的炕上坐下,笑道:“主子还没起呢,不过吩咐要您先习字,您在这儿先坐会儿,雯霁去了点心房取糕点,等会儿用了点心再写。”
“还是意兰姑姑好,我确实饿了。”蘅安在炕上做好,用帕子擦了手,从炕桌上的蜜饯匣子里摸了两颗蜜饯吃了,笑着道。
其芳也笑了,一面微微侧身,让其芳把脚炉搁在了蘅安脚下,道:“格格您先暖暖身子。”
另一边,二格格芷安也到了自己额娘屋里,芷安是三十四年生的,今年满打满算刚三岁,比蘅安小了一年零四个月,却矮了蘅安一头,此时穿着一身浅红色的小袄子,扎着一条小辫子,被奶母抱着进了李氏屋里。
李氏屋里点了两个暖炉,还焚了上等的百合香,一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