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先吧，她没特别在意过小泽长得很像，只知道小泽是她儿子，是世上最可爱最好看的小孩。当然了，跟她长得是很像的，季教授经常说起。
沐暖回想了一下，妈妈竟是从未说过小泽长得像她，不禁……呼吸一顿。
很显然，小泽长得很像程扬小时候，也很像她爸爸程林。
“想什么呢？呼吸都停止了。”顾安然轻声询问着，有一点点的担心。
他想起她有好几次，都想要跟他说起小泽，以及她和叶寒的婚姻，不禁猜测，她又在想着跟他坦白什么。
沐暖回过神来，长出一口气，往他怀里蹭了蹭。
她摆弄着他的手指，盯着两人的手，犹豫了好大一会儿才道：“今天，你说了好多话，让我挺意外的。”
顾安然笑了笑：“是不是特别霸气呢？男友力x，是不是？”
沐暖：“嗯，嘴巴挺厉害的，我都没想到那么高冷的你，挺会吵架。”
顾安然：“吵架？那叫吵架？”
沐暖：“也不是，就是没见过你跟人那样说话，句句在点上，气得她都接不上话，跟不上你的节奏，最后都快吓疯了。你每一句话，语气，语速，都控制的好好。”
顾安然笑望着沐暖，很认真的问：“你是在夸我，还是在害怕我以后跟你吵架，吵得你接不上话？”
沐暖撅嘴：“我不知道，反正我看着你那么认真的跟她吵，我挺难过的。你那么高傲的一个人，跟她浪费口舌，太有损你形象了。”
顾安然笑出了声：“哈哈哈，暖暖，你的脑回路还真是一向清奇，我都想不出来，在你眼里，我得有多么完美了。”
沐暖：“嗯，完美，太完美了，可追求完美，本身就是一种不完美，你能不能以后不要这么完美，也给我们这种不完美的人一点活路？”
顾安然皱眉：“什么完美不完美的，我就是我，你就是你，做自己就好了。管它完美不完美，只要我们在一起是完美的，那就是完美。”
沐暖：“好吧，这个说法，完美。”
顾安然：“请求奖励，完美的奖励。”
这世上，哪还有完美的奖励？如果有，那就是陪他睡一觉了。
结果可想而知，又一番缠绵，她呼呼大睡，把想要说的话，想要问的话，全都给忘干净了。
而他，笑看着她恬静的睡容，满心的欢喜和餍足。
这辈子，最大的幸福，便是能够哄她安睡，忘却烦扰了吧。这种幸福，是用言语无法表达的，安心，踏实，还很有成就感，还有个很关键的便是，这样哄她入睡，让她无忧，他是很沉迷的。
看着看着，顾安然也不知道看了多久沐暖的睡容，只知道，怎么看都看不够。
准备睡觉时，沐暖说起了梦话，很轻柔的嘟囔：“小泽，乖儿子，听妈妈说，顾安然是你爸爸，亲爸爸，记住了吗？”
她的声音很轻很柔，但每个字都很清新，听在他的耳朵里，有一点心疼，又有一点甜。
原来，她还是记着这件事的，没有跟他说，是知道他不想她因此烦恼，才没有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