葭,廊下的琉璃灯上印着芦苇,还有你的手炉,衣服,唔,荷包、扇囊上,都绣着芦苇。”小姑娘伸着粉嫩手指,慢吞吞的掰扯。
苏芩的芩字,意指芦苇。
陆霁斐面无表情的斜睨人一眼,然后抬手一推,苏芩的身子便软绵绵的靠到了房廊下的美人靠上。
美人靠上堆着积雪,苏芩一屁股坐下去,凉的一个激灵,却浑浑噩噩的起不来,纤细身子软绵绵的搭在那里,露出一张酒晕绯红的脸来。
溯风卷着细雪而过,扑打在男人脸上,男人恍若未觉的盯着面前的苏芩,只觉腹内烧起一股邪火。他舔了舔唇,眼见苏芩歪在美人靠上,迷迷糊糊的扯了扯衣襟,露出一截纤细脖颈
,挺直的锁骨,白玉般好看,泛着粉晕。
寒冬腊月的天,明明冷的厉害,但男人的身体却滚烫的吓人。陆霁斐双眸越发幽深暗遂,腹中饿的火烧火燎的,恨不能将面前的人生吃活剥了。这身子软皮肉,不知咬上去,是何滋味……
硬咽下一口邪火,陆霁斐不着痕迹的往外看一眼。
“想太多。”扔下这三个字,男人解开身上的大氅扔给苏芩,转身就走。
廊内湿雪遍地,男人脚步略急,姿势跨的太大,似扯到了哪里,低哼出声,不得已的渐缓步速,然后快速消失在房廊尽头。
苏芩迷迷糊糊的蜷缩在厚实温软的大氅内,闻到那股子甜腻的熏香气,只觉又回到了自己的闺房。
“姀姀,姀姀……”廊下拐角处,秦氏被丫鬟引着,急急奔过来,看到拱在那件大氅内的苏芩,赶紧把人给搀了起来。
“哎呦,你真真是要气死我了!”看着满身醉意的苏芩,秦氏一边骂着,一边心疼的替她系好大氅,让丫鬟一道扶着出了房廊。
待人走了,房廊隐蔽处,陆霁斐转身而出,往前走几步,看到落在青石砖上的那张薄薄纸片。
冷风呼嚎,半湿的纸片飘飘忽忽的卷过来,陆霁斐伸手,恰将它夹在了指尖。
这是一张歪斜的人形纸片,只有陆霁斐的小半个巴掌那么大,上头印着一点浅淡的乌黑色脚印,背面用毛笔写了三个字:陆霁斐。
陆霁斐捏着这纸片人,不自禁嗤笑出声。
这字迹,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