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发抖,他母亲王吴氏脸色苍白地被婢女扶着,看起来随时要晕过去。
“公子回来了!公子回来了!”远远看到王子服的车驾,婢女们如有了主心骨,都叫了起来。
王子服驾车而归,官兵们让他下车,态度凶恶。
王子服是秀才,又入了县学,按规矩官兵们也不能对他强行动手,他也还算冷静,依言下了车,向为首的捕头作揖:“先祖曾在朝中为官,我家世代良民,一向奉公守法。不知各位官差为何夜围良家?”
官兵们还未说话,满脸泪痕的楚家人就叫了起来:“你还有脸说自己奉公守法!我家公子就是被你串通你家的毒妇害死的!”
火把一晃,官兵散开,王子服才看到,楚家人身后,居然有一具蒙着白布的尸首,就横尸在王家门前。
白布半揭开,露出了楚公子的脸。他双目紧闭,皮肤发紫发黑,居然暴卒而亡。
“这此话从何说起?我今日驾车奔于南山,并未在家。这几日更是大病一场,闭门谢客,从未见过楚兄,何谈害死他?”王子服看到已经死去的楚公子,也吓了一跳,但更觉冤枉。
楚家人冷笑:“你还强言狡辩!你家是不是有个叫婴宁的女的?”
“确有其人。婴宁是我姨家妹子,暂居于此。”
“她勾引我家公子,约他月上柳梢,公子欣然去赴约。结果一去不回。我们找到他时,他就这样这样死在了你家墙下!”
楚公子白日在墙头看见婴宁,色授魂与,自以为定下了西厢月下之约。
好不容易等到黄昏,就迫不及待地跑到了王家花园的墙外,想要效仿张生莺莺事。
而婴宁果然也在花园墙下等着他,含笑相招。
楚公子大喜过望,攻心,命下人在外望风,自己强去搂抱。
但颠鸾倒凤之中,忽觉下半身剧痛,浑身血僵而冷。
定睛再视,原地并无佳人,所有的唯有墙角的一截枯木,木上有洞,洞中伏一只毒蝎。
下人望风于外,忽闻墙边楚公子高声疾呼,声音惨厉。
奔去视之,楚公子衣衫半解,躺在一根枯木旁,已经双目瞑瞑,脸色黑紫,浑身涨血。一只毒蝎正从他的身体上爬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