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看在金锭的份上,店主生气归生气,也不曾往心里去。
可褚星奇小露一手之后,店主再回想他之前说的话,那可就不一样了,心里悬个了疙瘩,忍不住低声下气地相问。
褚星奇说:“你店上有一股黑色的阴煞之气盘旋不去。阴煞之气所踞,必有祸事。轻则伤亡数人,重则灭门。等你店里出了人命,可不就是凶店?”
店主被他吓白了脸,连连道:“道长莫不是看错了?小老儿一向和善为人,儿孙也听话,平生未作亏心事,哪里来的阴煞邪祟?”
褚星奇桃花眼在店主的脸上一转,奇道:“你平生当真未作亏心事?阴煞之气,往往只踞积怨之家。”
店主虽自诩平生未作亏心事,但左思右想,听“褚道长”言之凿凿,还是害怕:“这道长,如果真有祸事,您可有办法化解?”
褚星奇说:“我就是为此事而来。”
店主略松了一口气,连连作揖:“如果真有祸事,蒙道长搭救,小老儿愿重金酬谢!”
褚星奇摆摆手:“你那点报酬我还看不上。只一件事,你需得发誓:最近一段时间没有做过亏心之事。”
店主一咬牙,连拍胸脯:“我能保证!”
褚星奇说:“善。等我喝完这壶酒,等到子时,自然一切分明。”
店主这下也不敢睡了,就陪在一旁,枯坐大堂,等待子时。
滴漏更深,渐近子时,店主愈发坐卧不安。
寂静中,忽有嘎吱嘎吱的响声,店主浑身一激灵,差点跳起来,抬头一看,才松了口气——是那出手也颇豪绰、打扮奇异的一男一女下了楼来。
他们果真跟自家说的一样,并不打算住宿,只是借地方修整。
二人在房内换了一身正常的衣衫,就把换来的房间让回给原房主,自己出门来了。
张玉、陶术看见大堂里气氛诡异。
店主老翁屁股像点了火,一会坐,一会站,一会走来走去,周围稍有风吹草动,就神色紧张焦虑。
容貌和褚星奇类似的年轻人正独踞大堂中央视野最好的一张桌子,桌上摆了壶酒,他斟酒自酌,意态乍一看很是自在。实则熟悉褚星奇的人都能看出来,他此时十分警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