膝上,把下巴搭上去:“余奕淳要喊我回去吃饭,我不去……”她抽抽噎噎,断断续续,“他就欺负我。”
方涵笙觉得脑袋好像被敲了一棒似的,顷刻间那双平日多情荡漾的桃花眼里,就凉风席卷,“他怎么欺负你了?”
他伸手去抱她,把她揽入臂弯,一边看她身上的其他地方有没有受伤,一边咬牙切齿地问:“他怎么欺负你的?”
纪浅姿把脑袋窝在他肩头,哭着说了刚才的事,和前因后果。
方涵笙觉得胸口好像有一股火在烧,夜幕降临,夜风疯狂卷入客厅,好像也在吹着胸腔里那把火,吹得它越烧越旺。
他也才知道,她昨天怎么会忽然问他,他们会不会结婚,他愿不愿意娶她。
方涵笙把她抱起来坐到沙发,把人放到膝上,温柔万千地亲亲她的额头:“不哭啊,不怕不怕,没事了,我在呢,不怕。”
这时,她泪眼模糊,含含糊糊地说:“我会把钱还给你的,我赔了钱就走了呜。北市一点都不好。”
小可爱抽抽噎噎地说,北市一点都不好。
方涵笙脑子里嗡了一阵,觉得,是他毁了她对这座城一半的温柔。
回过神,他把她按到怀里,手在她背上轻抚:“小姿儿,不哭不哭,乖,对不起。我晚上就去弄死那姓余的。”
花了一个钟才把人哄好,外面夜色已经浓稠一片了,怀里的人终于不哭。
“带你去看伤,嗯?去检查一下,包扎包扎。”
“不用了。”她吸吸鼻子,垂下脑袋,“你走吧。”
方涵笙静默一会儿,问:“那有医药箱吗?”
他把她放下,起来在她屋子里找了找。
房子不大,他很快找到一个放着几样简单药品的小篮子,里面有擦伤药。
方涵笙拿过来,屈膝在她面前,给她擦药,一边擦一边和她说:“不用回美国去,你伤好了继续工作,嗯?姓余的一家日后不敢惦记你欺负你了,过了今晚绝对不敢了,我不会放了他的,放心。”
纪浅姿点点头。
方涵笙微松口气,又说:“卡你拿去刷,不用还我,刷爆了都不用还。”他擦了药,没有纱布可以包扎,就把她的裙子往上卷卷,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