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到湛柯就忍不住的想要刺激一番。
就像他也总在深夜自言自语的刺激自己一样。
陈砚很羡慕说放手就放手的人,也羡慕分手后就相忘江湖的人,他甚至羡慕心死了的人。可
偏偏他哪一样都不占,他连质问自己一句“还爱他吗”都不敢,因为他知道这个答案一直是肯定的,又害怕它永远肯定下去。
只要一遇到这个人,压抑了多年的感情就会重新浮上来,浮在最表面,最脆弱的地方。
陈砚很害怕,害怕自己一时间兜不住了,就会被湛柯看到。
他的爱脆弱又坚定,刺伤会疼没了半条命,但又永远只是半条,永远不死。
陈砚等了五年。
痛到神志不清,痛到无意识的落泪。
都不死。
湛柯一句话也没有说。
可陈砚看着他被噎住的样子,只觉得自己更难受了。
哪怕他故意说出这样的话,最心底的期望居然是反驳。
他在不知死活的期待湛柯会反驳自己。
可笑。
好累。
陈砚闭上眼,脱了力。
在心里把自己折磨了一通之后,他于是动一下的力气都没有了。
“滚。”
他想很大声的对湛柯喊出这个字,一点点的发泄都能让他好受百倍。
但没有。
连一个“滚”字说出口,都是气声。
甚至不确定湛柯听到了没有。
“湛柯,别再来找我。”陈砚说,“你知道被我缠上会有多麻烦,我想你不会愿意再来一个六年。”
湛柯没动。
陈砚呼了一口气,他抬了抬沉重的眼皮,看到湛柯不动如山的坐在那盯着自己。
陈砚问:“要请柬吗?”
湛柯不答。
“这个月15号。”陈砚说。
湛柯不答。
“前男友要祝我新婚快乐吗。”陈砚问。
湛柯突然站了起来。
他冷冷的盯着坐在沙发上的陈砚。
走了过去。
“不用站在我面前祝,口头祝福一下就行了。”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