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
戚映拉开药柜,抓了一把冬青:“与传言一样,性格顽劣脾气火爆。爹,我看他很不情愿这门婚事,我也不喜欢他这样的人,不如算了吧。”
戚父皱眉道:“婚姻之事岂作儿戏!我既与季老先生定下承诺,便不能反悔。”他顿了顿,叹了声气,又道:“映映,如今满上海都叫着除旧迎新,你可知,中药也在这旧害之中?我们戚家,眼见着就要没落了,若不能给你找一个靠得住的夫家,我将来去了地下,如何向你母亲交代?”
戚映沉默了一会儿,转过身来:“若他执意不愿娶我呢?”
戚父叹着气挥了下手:“那便罢了。为父总能为你再寻一门好亲事。”
戚映弯起眼睛,乖乖笑了下。
暴雨连续下了三天,雨停之后,季老爷子把一直呆在房间躺尸的季让赶了出去,让他去戚家药铺约戚映出去玩。
季让这些天一直在房间里跟自己天人交战,又没睡好,整个人都快精神分裂了。出门的时候被刺眼的阳光一照,打了个黑头晕,差点没站稳。
他不敢开车,让司机把他送去药铺。
车子开到半路的时候,季让看到在街边花店买花的戚映。
他叫司机停车,理了理领子,摸了摸头发,清了清嗓子,才终于推开车门走了过去。
戚映正蹲在一堆鲜花中挑挑选选,她今日穿了身白青色的袄裙,整个人十分清丽,季让走到她身后,却不知该如何打招呼,便一直等着,足足等了十分钟,戚映硬是没发现他。
季让受不了了,不满道:“你选什么花,要选那么久?”
戚映回头一看到他,愣了几秒,才露出一个礼貌的笑,起身打招呼:“季少爷,你怎么在这里?”
季让清了清嗓子,又清了清嗓子,好半天,挤出四个字:“我来买花。”
戚映笑了一下,拿好自己选的花,走到一边结了账,就要走出门去。
季让急了:“喂,你没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小姑娘脚步一顿,回过头来,耳坠上的蜻蜓坠饰在空中摇晃,展翅欲飞,她打量他几眼,声音又软又甜:“季少爷,你眼眶青黑,面色浮肿,唇无血色,精神倦怠,是典型的脾胃气不足,我建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