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白就这样站了好一会,万分确定夏姜是真的睡着了才无可奈何的把人往床上一扔,心里原本的那点悸动转瞬就化为乌有。
他是造了什么孽才会对这货上心?
第二天一早,夏姜只觉自己是被爆了头般疼,这是怎么了?再闻闻自己,哎呀,满是酒味,看样子昨天喝的不少。
沐浴换衣,夏姜觉得拂月看自己的眼神各种怪,难道她昨天喝多闹了笑话?
“拂月啊,我昨天是不是,嗯,喝多了。”
拂月嘴角都快抽筋了,憋笑太难了:“小娘吧之前大娘子拿来的酒全给喝了,一滴没剩。”
“一滴没剩?”
这是喝了多少呀,之前余氏拿来了整整两坛呀:“两坛都喝了?”
拂月点头,这小娘太凶猛了,海量呀,便是男人也没几个能喝过她。
夏姜揉揉脑袋,怪不得早上起来的时候浑身都跟散架了一般。
收拾好衣装,夏姜决定去市集逛一逛,可她前脚才踏出门半步,就见满院的丫头小厮窃窃私语,有一个还背对着她笑的差点昏厥过去。
夏姜犹犹豫豫的又把脚伸了回来,默默把门关上了。
“拂月,你实话给我说,我昨天是不是演戏来的?”
拂月忍俊不禁,摇了摇头。
“还不止?难道我还跳广场舞来的?唱歌?”夏姜细数自己喝醉酒后会出现的样子:“还有什么?”
拂月再摇头,忆起前一晚的画面表情管理都差点失控。
夏姜光是看她表情就知道昨天晚上的场景了,怕是什么丢脸的都来了一遍。
……
“小娘,您不出门了?”拂月将小糕点放在夏姜面前,看她没准备出门的样子。
“我决定戒酒了。”夏姜痛定思痛,将所有的酒葫芦全塞进箱子里锁着,末了还上了三把锁,将钥匙递给拂月:“你以后要监督我,绝对别让我碰钥匙,明白吗?”
拂月接过钥匙:“也不必如此吧,您的酒量少喝一点没问题的。”
夏姜摇头,抱着手臂搓了搓:“喝酒乱性还乱心,你是不知道我昨天晚上梦到什么了?”
拂月探寻的眼神望过来,夏姜立马悄咪咪的凑到她耳旁:“我梦到老爷了,我梦到我调戏他,哎呀,那场面……”
夏姜说完微微后仰:“辛亏他昨晚没回来,不让看到我那副模样就惨了。”
拂月咽咽口水:“老爷昨晚回来了,还是他带您回的房间。”
“噗!”夏姜闻言一口茶水尽数全喷了出来:“你说什么?”
拂月被喷的往后连退数步,转头之际刚好看见祁白走进来:“老爷。”
祁白微微挥手,见屋里只剩他和夏姜二人时才开口道:“醒了?”
能没醒吗?一般而言祁白不会像今天这样明知故问,夏姜又不知道昨天晚上的是梦还是真实发生的,但出于那点侥幸心理,夏姜决定相信那就是个梦。
“嗯,醒了。”
祁白脸上的表情不怎么好形容,反正看在夏姜眼里就是不怀好意,细想一下如果梦里的那些是真是发生的,那祁白应该早就发怒了吧,假的假的,应该是梦。
“老爷什么时候回来的?”夏姜乐开始装傻,呵呵道:“昨天喝了点酒,断片了,什么也记不得了,哈哈。”
“昨天的事你不记得了?”祁白怀疑的眼神望着夏姜:“你唱歌跳舞的那段也忘了?”
“跳舞?哈哈,我从不跳舞,老爷看错了吧。”夏姜将手放鼻子上一个劲的捏,他真看到了?尴尬。
祁白闹不清她是真不记得还是假不记得,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以后应该想办法杜绝的她喝酒才是实际的。
“你还是把酒戒了吧,你酒品,太差。”祁白说这话时脸上的肌肉不动声色的抖了抖,想起头天晚上夏姜对自己上下其手的样子:“不是太差,是疯狂,总支你听我的,以后还是戒了吧。”
夏姜目送祁白出门,还是回忆前一晚发生的事,除了做梦梦到调戏祁白,好像也没什么事呀。
夏姜低头看了看锁在箱子里的酒壶,说戒酒戒,坚决不喝了。
家里呆的久了,浑身不自在,夏姜还是决定出去走走看看。
忍着大家对她的打量,夏姜终于出了门,身边就只跟着一个拂月,主仆二人没坐车,徒步往市集走去。
一路满是茶楼酒馆,行至官道路边还常围有百姓观看路岐人的表演,商旅云集,车水马龙,好一派繁华场景。
但夏姜最爱的还是耳河,耳河贯通南北,行水路可直达京城,因是商丘主要大运河沿线,商船通行,客商往返,人烟汇聚,固又在河边形成了单独一条商业链。
每日往来客船数不胜数,所以其繁华程度可想而知,餐饮、住宿、搬运、商务交易等自成一体,从而催生出无数沿河市镇。
这样繁华而又井井有条的河运市集,这才是这座城市的最有魅力的地方。
“那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