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姜直视着祁白眼睛,这才看清了眼前这个男人,这老爷一派翩翩公子世无双的模样,面若冠玉,剑眉星目,他虽是坐着但也不难看出身姿挺拔,单看外形,这男人还真是有那招魂夺魄的本事。
“不说话?”祁白再次开口,凉意更甚。
“老爷,妾身知错了,以后断不会再惹您生气,请老爷原谅了我这一次吧。”夏姜缓缓跪了下去,她向来觉得尊严这东西虚得很,活都活不好还哪有资格讲尊严,眼下机会正好,赶紧认错,出了这个屋子再做打算。
祁白却也没料到夏姜这样服软,皱起了眉:“你今日倒识得大体,不似往日那么乖张。”
“妾身一心念着老爷,闹得过分了些,但终究还是不想让老爷为难。”夏姜低头说这话,只觉的这话说出口自己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祁白半晌不置一词,只皱眉看着夏姜,手中茶杯一动,他摆手要丫头小厮都去门外守着了。
夏姜不晓得祁白这是闹哪样,但她也不敢多问,还是跪在原地,心中疑虑万千。
见大家都退出了柴房,祁白起身走过去合上了门,一时间将自己和夏姜放在了一个空间。
听到动静后夏姜抬头看着祁白,只见他站在门边,长身而立,一派清冷书生的模样:“老爷?”
“别再用这样的把戏,对我没用。”祁白看着夏姜,声色间满是嫌弃,对她像是百万个看不起。
夏姜自然接收到了这样的情绪,她不晓得自己原来是个身份,惹得大家对自己都是这样态度。
“你想方设法让我纳你入门,如今你已如愿,吃穿住行,使唤丫头也都给你送到了院里,这些你还不满?”祁白蹲下身看着夏姜哭得有些发红的眼睛:“还是说你觉得我会任你这样闹下去?”
夏姜无言以对,完全不知道祁白再说什么,也就没有说话。
这紧闭嘴巴,一言不发的样子到了祁白眼里又是另一回事了,他眉头皱的更深:“如今你已入府,又没有父母兄弟,我要杀你易如反掌,若你继续这般不识好歹,我会叫你后悔当初拼死拼活入我这祁府!”
话说的很明确了,祁白压根不喜欢自己,是自己使了见不得人的法子才逼得祁白纳她为妾,如果自己还继续胡作非为,就要杀了她,这话一说,夏姜心中反倒松了一口气,连忙低头认错:“老爷宽容,妾身以后不敢胡闹了。”
祁白低头看了眼夏姜后脑勺,心中疑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知错就好,起来吧。”
夏姜完全听从指挥,就怕自己哪里一个不小心又给自己招来祸事。
“叫越香院的丫头接他们主子回院。”祁白心中虽然存虑,但还是老大不情愿的开门对外头的小厮说道。
有小厮拜了一礼,匆匆走了。
祁白转头看了眼夏姜,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说道:“晚上给我留个灯,我一会儿忙完了过去。”
啊?什么情况?他今天不是纳了新房,怎么不去那屋陪着,偏要来自己屋里呢?什么情况啊?
未待说话,祁白便被拥着出了小院,看着空空荡荡的庭院留下了的一盏明灯,夏姜松了一口气。
有了光亮,自然也就没什么可怕的了,提着灯笼逛了一下这个小院,居然是个私人小厨房,摸了摸空荡荡的肚子,夏姜毅然走进了厨房。
哎呀,布置得不错呀,一应厨具都备得整齐,进屋还能感觉到凉气,这厨房的冷藏做的挺好的呀。
巡着凉意找去,没想到这厨房居然有个冰窖,挺不错的呀,大户人家呀。
想到吃,夏姜心情立刻变得阳光明媚,管他那诸多糟心事,吃饱喝足了才有力气抗争不是。
夏姜其实也不怎么会做菜,也就会几个家常菜而已,她打小就不挑食,只要味道不是难吃的过分,她都能吃。
生了火,她只简单做了一碗蛋炒饭:“哎,真香,看来我手艺越来越好了。”
夏姜找了地方坐下来,东张西望间看到了角落的酸菜坛子大喜:“天助我也,有了你这碗蛋炒饭就是最完美的。”
刚一起身就听院门打开的声音,放下碗筷,这就看到呼啦啦涌进了好几个丫头,很面熟,应该见过的。
丫头们见到夏姜都有些怕,就怕拂月的举动牵动了他们:“小娘,老爷要我们接你回去。”
“拂月呢?”夏姜在没搞明白情况前实在也不敢和这帮人走的太近,实在也是不晓得这原主到底得罪了多少人。
丫头们面面相觑,像是很为难的样子,拂月姐姐平日里待他们很好,现在这个时候说了是不义,不说就是自讨责罚。
夏姜没想到拂月这小丫头居然还有这等本事,叫院中上下都对她这般庇护:“谁今天叫了拂月来,明日就是我越香院的大丫头,如何?”
不出所料,依然没人说话,正当气氛变得越发诡异之时,门外走进了一人,真是拂月:“小娘无须旁敲侧击,奴婢在这儿。”
“你随我进来。”夏姜定睛看了拂月一会儿,面无表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