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年轻，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你痛苦、你难受，都没什么问题，熬过这段时间好了。”
“一一，你以前想过死吗？”
褚非悦摇摇头，“我见过不少死人，幼儿园的时候有个同桌误碰高压线死了，小学的时候同学游泳淹死了，学的同学患白血病走了。等咱们大学的时候，系里又有两个同学得了重病，组织了好几次捐款命还是没留住。工作之后，前辈、后辈过劳死、心脏病猝死的也有好几位。见多了现死也是那么回事。虽然看得很淡，但该有的痛苦依旧不少。霍予沉失踪的那两年时间，我的痛苦过去所有的痛苦加起来还要多。遇到他之前我没有真正的感受到过幸福，他又是我心里最美好的那个人，觉得累或实在撑不下去的时候想想他，日子也不会太难熬。和他在一起之后，每天都充满了幸福感，他为我做了很多我想象更好的事，宠我、爱我、护我。然而，他却为了救我死了，我害死了我最爱的男人。你知道那样深得可以埋人的绝望与愧疚吗？霍家人没有一个人责怪我，他们都理解我，对我之前更好。他们越是这样，我越难受。一个人尝过了最幸福的滋味之后，又怎么能忍受重回原来的空旷与寂寥？”
凌芒雪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些什么。
这些话一一都没说过。
那两年，她能感觉到一一的痛苦，但不知道该怎么安慰。
安慰的话翻来覆去也那几句，没有什么功效。
说的人、听的人都没滋没味的。
褚非悦说完一大堆后，呼吸都颤抖了。
平复情绪后，她露出一抹浅而又浅的笑容，缓声道：“我知道痛苦是不会因为别人的痛苦而转移的。你看看我这样的人经历了这么多还能活蹦乱跳的活着，你也一定能撑过去，别说什么丧气的话。人生来是往死路奔的，迟早有这么一天，别太着相了。”
凌芒雪回握住褚非悦的手，勉强露出了一个笑容，“有你这个活生生的例子在我面前，我算还想不开，也不好意思真的做点什么。”
“一切都会好的。”褚非悦弯下腰抱了一下凌芒雪。
凌芒雪也用力回握住她，说道：“一一，你说我们辈子是不是亲姐妹？”
“你说是是。”
“我跟你之间的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