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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看到他这欠扁又欠揍的模样,心里那股火气又怎么都压不下去。
不好好挫挫他的锐气,谁知道他以后又得瑟成什么熊样。
这货简直是逆天的讨人厌。
褚非悦见一家人都没能在霍予沉回家后摆出合适的表情和态度,知道他们心情还很复杂。
于是低眉顺眼的坐在一旁,并没有为霍予沉开脱什么。
家里人需要一个渠道宣泄他们这段时间的积郁。
要是贸然阻止,反而让大家都别扭。
反正她家霍董早有了受罚的准备。
家里人要宣泄积郁在心底的不安与恐慌,霍董则要表达他对他们的愧疚。
跪一跪祠堂能缓解双方心里的别扭,那是一举多得的事。
霍予沉推开祠堂的门,看着列祖列宗的牌位,郑重地磕了三个长头后,才笔直地跪在正间的软垫。
不一会儿,身边传来犬吠声。
霍予沉用余光扫了一眼,现是小宝。
小宝他离开的时候大了很多,站起来跟他跪着的时候一样高。
毛色干净又油亮,看得出来它过得很好。
小宝伸出热乎乎的舌头舔了舔霍予沉的手,然后趴在软垫边,跟霍予沉一起守着祠堂。
霍予沉撸着它的大脑袋,哼道:“小贝那小畜生跑哪去了?不能来看看我?”
小宝从喉咙里出几声咕咕的声音,以示回答。
霍予沉看着霍家列祖列宗的牌位,装模作样的忏悔起来。
他从小时候到现在在这里跪的次数多到他数都数不清,早跪出心得,跪出感悟来了。
他相信他们家列祖列宗对他的忏悔也没什么兴趣,毕竟听了这么多年,早都听得耳朵起茧和心理阴影了。
霍予沉跟站军姿一般笔直的跪着,不知道跪了多久,至少膝盖还没到全麻的程度。
他听到身后有嘀嘀咕咕的声音。
还没等他想起来是谁,一颗圆溜溜的小脑袋探到了他面前。
那颗小脑袋毛茸茸的,还有两颗亮得跟水晶葡萄一样的眼睛,小小的鼻子,红红润润的小嘴唇。
模样特别可爱,让人一看到她喜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