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小角,便是她犹豫的功夫,就只剩下个小点露在外头。
云黛秀眉拧在一处,一脸的为难,正想起身回去寻人借些银子应付一顿,却听身后蓦地有人说话:“怎还不捡起来?”
云黛吓了一跳,她回过头去,便瞧见叶清隽不知何时也跟了上来。
“我……我方才方便的时候,不小心弄丢了它。”云黛苍白地解释道,“里面没多少钱,只是个空袋子了……”
叶清隽望着她,语气隐隐透着一丝威胁的意味:“还是捡起来得好。”
云黛后背微冷,只得在他的视线下只得颤颤地伸出手去。
片刻她寻了附近干净的小河将荷包冲洗干净,只是指腹上仿佛还有着方才触到淤泥与虫子的触感。
即便只有指尖沾过,云黛也绝望地感到自己整个人都散发着臭水沟的味道。
叶清隽掂量着一把碎银,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
“下次可不要把旁人的心肝往臭水沟里丢了。”
云黛跟着他往回走,望着他手里的银子难过得眼眶发酸。
她偷偷抚了抚身上藏着的大把“心肝”,这才收敛了几分悲伤。
可见她当初花费不少时日做了个能藏银票的抹胸是值当的。
又行路几日,恰好逢了大雨。
好在他们运气不错,才落雨未多时,便又到了下一处歇脚地方。
云黛在廊下避雨,程微景打量她的脸色,让细墨拿来套衣服给云黛,又关切道:“这几日天气愈发寒凉,这场雨过后,明日必然更冷,我这套衣服厚些,你穿了好歹能御寒用。”
云黛正愁没法去买衣服,便欢喜抱过衣服来,又谢了对方。
不等到第二日,当天晚上就降了温,云黛趁着屋里没人时,便换上了衣服。
她原也没觉得有什么,直到叶清隽进了屋后,目光便一直挂在她衣服上,叫她又心慌得很。
好在他并未说她什么,只是叫人抬水来,洗了个澡。
待他换了身清爽的衣服出来,云黛又巴巴地跟在他后头,要替他擦干头发。
叶清隽愈发觉得她身上的衣服扎眼,却仍是不动声色的模样。
“你这几日可真真是乖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