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别在说了。”顺德侯只觉得冷汗淋漓。
福安没说话，只是默默地看了沉默不语的张懋予，“懋予，你倒是说说看，你当真相信那是我家长宁做的。”长宁性子绵软，若是她下手暗害她人腹中之子，她绝对下不了手。
“还，还请长公主仁慈，让我张府留下一条血脉。”张懋予挣扎许久，这才脱口而出。
“……”轰地一声宛如晴天霹雳，顺德侯一张脸苍白无比，完了，完了，儿子竟然真的说出口了。
“很好，你放心，顺德侯不会在我长宁手上断根的，我这就代表长宁和你张懋予和离，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张懋予，动手写和离书吧。”
“哎哟，真的，那真是太好了。”顺德侯夫人可不知道她丈夫内心的纠结，能够摆脱这样的媳妇，她再高兴不过了。
待张懋予纠结着写下和离书，福安直接签上了自己的大名，就让心腹宫女彩月，直接送到了正德帝面前。
正德帝虽然一语不发，若是他发话，难免会有欺压臣子的嫌疑，因此放任福安长公主说话，待到和离书送上，他便直接盖上玉玺和自己的印章，便令人送往官府登记入册。
“懋予，现在好了，娘可以尽情给你挑一个能生的姑娘了。”她早就看好了，就是她娘家的侄女，那屁股，肯定能生。
“娘……”张懋予心情有些复杂。
多年的夫妻，他对长宁也并非全无感情。只是，他家里只有他一个儿子，他总不能够让张家绝后吧，是长宁太不懂事了。
“好了，张夫人，我长宁的嫁妆还在府中，你且回去整理一番，我好令人过府拉回去，至于你家里的彩礼，我也会令人还回去。”
“公主……”提到彩礼嫁妆，顺德侯夫人之前还愉悦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
“这嫁妆不是属于我们张府了吗？”她错愕地看向顺德侯和张懋予。
“自然不是，长宁过世，若是有一儿半女，那么这些嫁妆自然是有长宁的孩子继承，若是不然，则由娘家出面带回去，当然，有些娘家甚至连彩礼都不会返还。”张懋予在他娘耳边轻声说到。
“怎么，嘀嘀咕咕是害怕本公主仗势欺人？放心，我长宁的清单一式三份，一份在长宁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