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伸手接过,默了一下,还是道了声谢。
新衣才回勤政殿,便见门口立了一个丫头,仔细打量,才发现是双凤宫的,想起自己着人去请凤尘,他却没来,敛眉问道:“驸马爷没来?”
丫头回禀道:“大人着人来传
话时,驸马爷还在安歇,奴婢不敢打扰,驸马爷醒来听说,什么话也没留下便出宫去了,奴婢怕公主等急,特意来禀报一声。”
新衣啧了一声,暗道这凤尘可真会端架子,公主既然请了他,是给了他天大的面子,竟敢不来?
示意丫头下去,进了殿,还不等她开口说话,李汐便道:“若是双凤宫的事,不必再说。”
“主子。”新衣一时无话,只低低唤了一声。
李汐还在翻看手中的书籍,看似不经意,手指却有些微微颤抖。昨夜的梦还清晰着,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就如十年前那样,令她几乎窒息。
合上书,李汐再没有心思批阅奏折,起身让新衣替自己换一身便服,“随我出去走走吧。”
三月的天,阳光已经有了些温度,宫中百花齐放,将一个个院子点缀的五光十色。李汐心思不在这些上面,却偏爱青翠的紫竹。
“去水月别居走走。”
甘露宫。
因沈清鸣一早要来请脉,李盈盈将宫里的丫头都清了下去,留了连星在一旁伺候着。她肚子越来越大,人也愈发的疲惫,时常一睡便是半日时光。
等得时间有些长了,她躺在榻上又睡了过去,醒来时连星带着沈清鸣进了殿。她起身,还未开口说话,沈清鸣竟开始解衣,不由得惊呼一声。
连星忙挡在帘子前头,到底身为女儿身,不敢去看沈清鸣,只喝道:“神医不可失礼。”
沈清鸣好笑地看看李盈盈,倒下一口凉气,“还以为娘娘天不怕地不怕呢。”
听沈清鸣声音有异样,李盈盈示意连星让开,见那人裸身坐在桌旁,右手臂上一条伤口鲜血淋淋。
连星惊得说不出话来,李盈盈挑开帘子出来,顾不得自己还未梳洗的模样,惊讶问道:“这是怎么了?”
沈清鸣自己上了药,扯出白色布条,用嘴咬着一端,左手慢慢缠在伤口上。
连星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