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雕的这一□□官家能如她的意么?必须不能啊!他单手摁住她的手腕不让她举起来,低声凑在她耳边:“你头上那根,是朕为你雕的,不许换。”
虽然官家压低了声音,可在场的都是耳聪目明的习武之人,哪个听不清?轰的一下,钟晓感觉自己的脸都能煎蛋了!
比不过祖父与二叔的手艺还有情可原,但他居然连官家都比不过――再看一眼温离慢头上那根,钟晓恨不得地面上能出现大裂谷,直接把自己活埋完事。
温离慢微微睁大眼,随即道:“你的比他好。”
诚实也有诚实的好处,官家矜持地微微颔首:“也就那样,许久没动过刻刀,技艺大不如前了。”
见钟晓面上显现出羞愧之色,官家更加满意,勉强也容忍了他送了跟自己一样的簪子,但钟晓这根,做礼物可以,却是戴不出去的,回宫后也是放着落灰的份儿。
且这傻小子知不知道送簪子给女郎是何意?难道赵国未亡之前,连这样的规矩都没有?
转念一想,钟晓在流放之地长大,说不定还真的不知道,也罢,看在他是杳杳表哥的份上,今日又是这样的好日子,暂且不与他计较,不过有时间雕簪子,想必是日常不够忙活,还有清闲,廉恕那蠢东西,也不知多派些差给他。
钟晓做梦都不知道,自己每日被廉大人使唤来使唤去,有时为了案子几天几夜不合眼,拼命压缩时间才抽空雕了簪子,在官家眼中却成了他清闲的罪证,等到今日过去,他肩上的重任又要压下一层,而他永远都不会想到,这并非是廉大人苛刻,实在是官家公报私仇!
一起用了午膳,温离慢自幼饭量便小,跟了官家之后,官家虽然吃得比她多,却也在正常范围内,钟家人虽遭流放,仪态却不差,让她震惊的是钟不破,满满一桌子,百来道菜,来来回回的上,他全吃了!而且丝毫看不出有吃饱的迹象!
温离慢看傻了都,她用敬畏的目光瞧着钟不破的肚子,心想怎么还没有被撑破?
钟肃见她如此,对她道:“不破天生神力,饭量也大,吃再多也吃不饱,他生身父母养不起他,才将他丢至路边。流放之地清贫苦寒,有银子都不一定买得着吃食,直到兰京,他才真正顿顿吃饱。”
寻常人家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