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注定是以浪漫开始,以激/情结束。
律画累极了,却因为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而选择“纵容”他。等到吹蜡烛的那一刻,她眼皮已经在打架,强撑着许上“与温勉百年好合,早生贵子”的愿望,然后就睡着了。
她睡得很沉,直至被温勉的一声歇斯底里的“画画”惊醒。
她睁开眼睛,周围一片漆黑,她伸手摸到床头柜的按钮,把黄色小灯打开,然后去看他。
温勉双眼紧闭,表情痛苦,他拼命地摇头,“画画、画画”地呢喃着。
“勉勉、勉勉……”律画边喊边摇醒他。
终于,他的眼睛睁开,看见她的时候,眸子有些木讷。怔愣过后,他突然撑起来,把她搂入怀里。
他紧紧地抱住她,似是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面一样。她感受到他害怕的情绪,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背,低声问:“怎么了?做什么噩梦把你吓成这样?”
温勉稍稍把她推开,抬手摸着她的脸,那种真实的感受让他眼眶发热。下一刻,他捧着她的脸,深深地吻了下去。
他吻得很用力,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证明她完好无恙地在他怀里。许久,他才放开她,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重重吁了一口气,“幸好是做梦、幸好是做梦……”
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律画从未看过如此“失态”的温勉,她双手抬起他的脸,又问了一遍,“到底做什么噩梦了?”
那个梦实在是太恐怖太让他害怕了,他一点都不想回忆,可印象却深得跟刻在他脑子里一般,每一帧画面都是清晰无比。
她察觉到他不想说,可一直憋在心里,他肯定不舒服,她循循诱导,轻轻吻了他一下,温声道:“告诉我,好吗?”
他看着她,半晌才开口,却发现声音有些轻颤,“我梦见我们走在路上,突然有一辆车朝我们这边撞来,你为了保护我,用力把我推开,而你自己却被车子……”说到这里,他已经说不下去了。
梦境中她倒在血泊中的模样,他一想到,好像整个人要窒息一般。
“别怕,只是做梦而已。”她抱着他,安慰他。
“我怕,那画面,那感觉太真实了。”他抬手捂住自己心脏的位置,“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