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应该很喜欢无线电这个专业吧，为什么研究生时要转成经济学呢？”
律画自认为非常完美地转移了话题，而温勉的确被她带偏了，问：“你怎么知道我本科的时候读的是无线电，研究生的时候读的是经济学？”
一不小心又给自己挖了一个坑，但律画习惯性把锅甩给厉中庭，说是他告诉自己的。
厉中庭这个出卖兄弟的佼佼者，温勉对此没有疑问，只说：“以后工作的方向不会走跟无线电方面有关的，所以转读经济学了。”
虽然他语气淡淡地，但律画跟他睡在一起二十多年，这当中隐藏着的可惜情绪还是被她听了出来。她想，他应该真的是非常喜欢无线电这个专业，估计是温家那边要求，才走上了仕途这条路。
上辈子，别人看他仕途平步青云，都说因为他后面是温家，但律画知道，这当中更大的原因来源于他自身的努力。一路走来，他有多不容易，她比谁都清楚。
重活一辈子，她突然不想他这么累，她想他活得更肆意潇洒一些、更快乐一些。
“我说，如果你真心喜欢无线电这个专业，以后想从事跟这方面有关的工作，大可放手去尝试，没必要把自己束缚在某些框架里面。”
律画表情认真笃定，温勉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好像有人在他的脑子里重重捶打了一下。这个他一直认为有些脱轨、有些不靠谱的女生，此刻竟能说出一番让他震撼的话。
温勉：“你……真认为去做这方面的工作比进体制单位要好吗？”
“当然。”律画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励道：“只要是你喜欢的就好。”
话毕，温勉的唇突然勾了起来，渐渐地，他的笑容越来越大。
上辈子最熟悉的笑容重现在眼前，律画有些看呆了，直至耳边传来温勉的声音：“谢谢你今晚跟我说这些话。”
律画瞬间回过神来，连忙把自己搭在他肩膀上的手给收了回来，摆出一副拒人以千里之外的表情，“我就随便一说，你就随便一听。”
她差点又被迷惑了，一定要稳住。
律画扭正自己的身子，动作慌张地拿起图册，还没开始装模作样，就听到温勉说：“现在没有客人，无聊就一起听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