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口说话,脸上没什么表情:“别看我这个样子,我现在可是对组织,和组织背后的boss颇有成见。”
我抬起手指,指腹从剑柄一直抚到断掉的切口。我的手指不算光滑细腻,上面有着因为长时间使用武器而留下来的细茧,我用手指感受着剑身上那已经发黑、干涸成固体的血斑。
“不把这把剑的主人所受的伤害悉数奉还,”我直直地看向乔鲁诺,古井无波地说,“我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乔鲁诺的表情毫无变化,他只是注视着我,一时之间没有开口说话。
“我有点惊讶。”嘴上这么说着,乔鲁诺的神色和口吻都没有透露出丝毫惊讶的情绪,他说道:“我还以为你不是会被情感所左右的人。”
“以前不是,”我将杜尔的断剑收进挎包里,直言不讳地道,“现在……现在我也不知道。”
我一顿,眼睛慢慢地垂下来,又不知道这个时候应该看向哪里——片刻后,我奇妙地听见了自己的声音:“或许是有人改变了我。”
一般来说,人是不会轻易察觉到自己身上所产生的变化。头发、服装、面容、声音、身体……这些止于外表的东西,再普通的人也能用肉眼看出来,然而在人的身体里面、更深的地方、比心脏和肾脏跟隐秘的地方是无法轻易察觉到的。一旦感觉到那个地方发生了什么微妙的变化,那就该是大事不好的时候了。
因为发生了一些奇怪的事情,我发觉过去的我和现在的我分裂成了两个,两个“我”之间仍旧保留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坚韧、隐秘、密密麻麻,两个“我”开始彼此关注、彼此审视、彼此试探。到底我会变成哪一个?我会变成什么样子?这个问题连我自己也不知道。
但是我想,我的过去大概已经离我很远很远了。
这个时候,我忽然眼前一暗——在半秒之内我就迅速地判断出来这并非某种偷袭,而是某个轻飘飘的东西落在了我的头顶上,正是这个东西遮挡住了我的视线。
我伸手一摸,发现这是一块干净、崭新又干燥的毛巾。我抓着毛巾,目光不解地望向把它扔给我的乔鲁诺。
“这里没有吹风机,”乔鲁诺面不改色地说,“用这个将就一下吧,你的头发太湿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