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是要离开了，无论是不是真的舍得。
牧云舟与素和在牧辰归的府外拜了拜，便离开了寒州。
他所带走的人不过是他随行的将士们，其他人都留了下来。
他不能带走，谁知道万一生变，会是如何？
牧云舟虽然知道，柔姨是绝对不会害素和的，李月双的心思也应该是有狠的一面，但他毕竟是牧辰归的妻子，他不能护不住。
“皇上。”素和轻声的唤着，“如果你觉得坐在马车中的速度太快，我们可以更换马匹的。”
牧云舟知道素和的意思，怕是他们这一路上慢悠悠的前行，很是容易发生意外。
而且，墨台青必然是会尽全力去赶路，谁知道这在路上还会准备多少陷阱，就等着他们出现了。
既然是这样的，那他倒是不如要尽快准备着，以防万一罢了。
素和的提议，令牧云舟特别的赞同，牧云舟看向素和，笑着说道，“知我者，素和也，以后不要叫我什么‘皇上’，听着太别扭了。”
素和看着牧云舟，深深的吸了口气，道，“我曾经听太皇太后提起过这样的事情。”
哪一件？牧云舟知道素和怕是要讲一讲故事了。
他可是做好要洗耳恭听的意思，却是听素和悠悠的说道，“当初，先祖皇帝在娶妻时，就对皇后……也就是先皇的母后说过，他们在私下，不必尊称，像是寻常夫妻那样就好。”
牧云舟愣了愣，他也是知道素和会清楚很多宫中秘事，怎么会单独的提到这一件呢？
素和只是说，“可是渐渐的，他们不仅仅是夫妻，更是君臣时，哪里还能不提尊称？更何况是在皇宫？”
“那就以后再说，”牧云舟向素和说道，“你应该是知道的，他们的事情与我们，终是没有关系的。”
是吗？素和最是怕会有那么一天，到时候，他们就不知道要应该如何收场了。
“行，都听你的。”素和道，“让古风做着准备吧。”
古风像是早就知道，牧云舟与素和必是受不住马车内的拘束，早早的就备了两匹马儿，等着他们下了马车以后，就更换了马匹。
跟在他们周围的都是出生入死的将士，而不是京城的那些文人，自然是不会管着牧云舟与素和这般作为，是不是合着礼数。
“如果让他们以后跟在我们的身边。”牧云舟道，“这是少了许多规矩。”
“宫中的规矩才是最多的。”素和笑着说，“回去以后，怕是你会受不了。”
“宫中的那些规矩呀。”牧云舟冷冷一笑，瞧着素和说道，“就看你的了。”
看她的？素和知道牧云舟指的是丽太妃。
“行，那就看着吧。”素和笑着。
他们这一路上是绝对的轻车简行，不准备浩浩荡荡的弄出马匹之类的那么多东西。
再者说，他们也不曾拥有太多的行李，最后却是在一座城中，更换了衣饰，犹如普通人一般。
除非是必要之时，向各城主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否则都是不会亮着身份，直接就会通行的。
不过，他们也是一路上，四处瞧着，生怕会漏下什么重要的事情。
这不是到了一座城中，素和刚刚下了马车儿，古风便是与牧云舟说着悄悄话去了。
“他们兄弟这一天天的，倒是有许多说不完的话呀。”素和冷笑着说道，“还真的是太可笑了。”
她轻轻的翻了一个白眼，便入了客栈。
素和也是知道她在说着这一番话时，也着实是太过的任性，很是不合规矩。
可是她能够任性的时间也不再很多，便是能够怠慢一些，随意一些，自然就是也算是享受特权了。
当素和入了客栈后，古风才对牧云舟说，“大哥，还记得南荣琳琅吗？”
南荣琳琅？这个名字是有多久没有被人提到了？牧云舟在听到南荣琳琅的名字时，还有一阵恍惚，似乎都快要想不起来了。
果然，在牧云舟的心里，除了素和还真的是没有别人，都想不起来其他人了。
“大哥，这个南荣琳琅嫁到这里来了。”古风道。
牧云舟几乎脱口而出，“她不是死了吗？”
古风一愣，怕是没有想到牧云舟如若是绝起情来，真的是比他想象中，要可怕得多呀。
“大哥，你可真的是……”古风在与牧云舟说话的时候，还要防着会不会被素和身边的人听到。
柔姨特意安排了许多服侍在素和身边的侍女，一个个的精明着呢。
以后这些丫头要是进了宫去，怕是做事会更是厉害。
“我说的是真的，真的是被人瞧见过。”古风道，“消息没有确定，要不要去查？”
牧云舟看向古风，伸手就拍向他的额头，“胡说什么呢，南荣琳琅当时是真的死了，难道我们去探索的事情是假的？”
还是南荣灼华亲自关的南荣琳琅，将南荣琳琅饿死在南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