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祁琬彤急急的叫道。
“公主殿下!”徐衢厉声喝止道, “事到如今您还想替太子和皇后隐瞒吗?!”
他掸了掸衣上的尘土, 对祁帝行了个最尊敬的跪拜大礼,道:“臣,翰林大学士、太子太师、参知政事徐衢, 恳请陛下为大祁之国本宗社, 彻查皇太子祁祯之血脉正统!”
“放肆!”皇后腾的站起,头上的紫金点凤珠冠因为起得太疾而清脆作响:“你可知你在污蔑谁?!”
“皇后娘娘, 事到如今, 您还执迷不悟吗?!”徐衢不卑不亢的朗声喝道。
“本宫执迷不悟什么?!”皇后银牙紧咬, 眸底血红,完全不复方才的眉目端庄。
“陛下,臣有罪!”徐衢面向祁帝,哑声道:“昔日先皇后走后, 陛下过于哀痛, 数年不曾踏入后宫。微臣当年初入翰林院, 奉旨为前面三位小殿下启蒙教学,由此得到当时协理后宫的贤妃娘娘的几次传召。可微臣万万没有料到,贤妃娘娘她, 她竟然妄图诱惑微臣!”
石破天惊, 语不惊人死不休。
一时之间, 在场的官员们虽然面上纹丝不动, 内心却都活络开了。
徐衢美髯白皙、峨冠博带,虽然已是三十多岁接近不惑,但仍然风姿挺秀, 是京城贵妇们藏在心底的白月光。在场和他同期的官员,就没几个的夫人是当年没有暗恋过他的。
兰陵徐公子,温润如秋水。
当日新科进士打马游街时,探花齐怀瑾夺走了京中无数女郎的芳心,便有不少贵妇抚着自己被迷得五迷三道的女儿,怀念叹息的道:“我曾见过比他还要俊美的探花!”
如今的徐公子是老了,可仍然也是最温文尔雅、文质彬彬的一个美大叔,不知多少贵妇红颜想要和他一度。可他偏偏最是正人君子、高风亮节,真是白瞎了这一副好皮囊。
可现下,成日里跟高岭之花般不可亵渎的徐衢却是满脸的悲愤和羞恼。这让在场的其他中年官员们暗乐不已,却又偷偷钦羡。
“微臣当时就断然拒绝了贤妃娘娘!从此再入宫廷也不曾踏入皇子殿以外的任何地方,只求绝了贤妃娘娘的觊觎。”徐衢悲愤道:“微臣当时人轻官卑,也只当是贤妃娘娘的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