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宫与东宫比邻, 四公主与太子两小无猜、相伴长大,时常互相走动。
祁婉彤大发雷霆的时候, 祁桢刚好来了昭阳宫,一进来就被一只珐琅彩花鸟纹盘口瓶给砸个满怀。
祁桢险险的抓住那只珐琅彩口瓶, 看着屋内满地的狼藉, 惊讶道:“这是怎么了?”
“太子哥哥!”祁婉彤拎起裙摆,飞扑进祁桢的怀里,委屈的告状道:“今日我去东市视察铺子, 却有人欺负于我!”
“哦?”祁桢一手搂着祁婉彤的肩膀,一手讲珐琅彩口瓶放下, 问道:“居然有人敢胆大包天的欺负我们昭阳公主?告诉孤那人是谁,孤帮你报仇。”
“恐怕你不会舍得帮我。”祁婉彤悠悠的说, 她从祁桢的怀里退出来, 哀伤的望着面前芝兰玉树的年轻男子, 幽怨道:“欺负我的人是未来的太子妃、忠勇侯府的程巧巧, 你未来的,妻子。”
“程巧巧?”祁桢下意识的皱起了眉, 他厌恶道:“她又做了什么?她一个女儿家,不好好的在家待嫁, 却跑出去琢磨着浪迹江湖, 谁知道她这一路发生过什么事情。好不容易回来了, 又成天斗鸡遛狗的瞎胡闹。怎么,她如今又惹到你的头上了?”
“她拦了我的车架,说我不该拿那么好的骏马去拉车。”祁婉彤委屈的说。
“胡说!那马儿是孤赠给你的, 你爱怎么用就怎么用,关她什么事!”祁桢生气的说。
“我也知道,我用那千里马拉车是大材小用了些。可是这世间良马名驹如此之多,我只用这一匹,又如何会耽误什么大事?”
祁婉彤抽泣着说,她的声音有些哽咽。
“我知道,程巧巧无非是觉得我不过是一个公主,不配用那宝马名驹罢了。她仗着自己是将来的太子妃,位份注定在我之上,就对我指手画脚、说三道四的。我今天,差点被她弄得下不来台!”
“彤彤,你受苦了。”祁桢心疼的看着她。
“我倒是不苦。”祁婉彤忧愁的说道,“我不过是受她一时之气罢了,我只是心疼太子哥哥你。你明明是这天下最优秀的男子,却不得不违心的去娶这么一个毒妇。”
她哀伤而歉疚的看着祁桢,柔柔道:“当初,如果不是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