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岁寒只感觉指尖传来一阵湿润, 奇怪的感觉让他不自觉地把手回缩。
顾晏楚抬眼,忍住笑容:“怎么了?”
林岁寒摇摇头:“没什么么。太远了,你不用来给我送饭, 我自己去食堂就好。”最近市里出了不法分子伪装学生家长伤人事件,教委一拍脑袋干脆限制家长入校给学生送饭,入校要严格登记,学生到校门口接。
林岁寒觉得麻烦,跟家里说自己去食堂就好。
他没想到顾晏楚还会来这给他送饭, 味道极好、菜色丰富, 明显不是食堂的菜色。也就是说运动场、校门口、自习楼来回为了这么一顿午餐,顾晏楚正午在外面快走了三十分钟。
顾晏楚撑着脸看他,视线在林岁寒沾水显得愈发红润的唇上转了一圈:“想跟你一起吃, 一个人吃饭好孤单。”
林岁寒无奈:“那好吧……那我们轮流去校门口等着好了……荔枝就不用处理了,其实这样综合下来也并不会节约什么力气……”
顾晏楚好笑地看着林岁寒嘀嘀咕咕、严肃着一张白皙的脸蛋分配任务, 心中又软又心疼。
林岁寒就像一颗包着玻璃糖纸的糖果,一头撞进他最深的黑暗处,温柔又乖巧地将所有苦涩的记忆沾染上甜蜜的糖汁。
他自己却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些什么, 只是懵懂又执着地散发着自己的善意,驱散所有黑暗。
“岁岁, 我腿好酸啊。”
林岁寒懵了下。
顾晏楚早没了昨天运动会上战士一般犀利又坚韧的一面, 套着宽大的校服长手长脚在凳子上缩成一团,显得清瘦又可怜。
他继续重复:“走了好久, 腿好酸哦。”
林岁寒一只手捏着筷子, 另一只手试探着搭在顾晏楚的小腿上:“揉揉,多揉揉就不酸了。”
乖巧地坐着被揉了一会儿小腿,估摸着岁岁手有些酸了,顾晏楚又开口, 指着泛着红意的冷白面皮:“晒了好久太阳,脸好痛哦。”
林岁寒吃人嘴软,拿过纸巾沾湿些还冒着冷气的矿泉水,轻轻擦在顾晏楚脸上:“擦擦,回去擦点药膏和芦荟胶就不疼了。”
顾晏楚得寸进尺:“头也不舒服,晕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