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打，却还是硬生生拐了一个弯，打在了自己身上，号丧道：“我这是做了什么孽呀，竟然生出这么不听话的畜生。我十月怀胎，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我容易吗？”
“你现在考上大学了，翅膀硬了，就不把亲妈放在眼里了，你也不怕天打五雷轰。”要不是还要劝服孟姜把大学名额让给素素，她能把人往死里揍。
中年妇女正哭着，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进来，指着妇女骂道：“你哭什么哭？咱们阿姜从小最最懂事，也最知道友爱兄弟姐妹。”
“只是可怜她这些年吃了太多苦了，所以为自己打算也是对的。你这个当妈的不仅不体谅，还有脸责骂她，真是丢人现眼。”
中年男人骂了妇女，又转身对着孟姜温和道：“阿姜，你妈就是急脾气，所以常常说胡话。”
“其实她内心只是舍不得你，不想让你去别的城市读书，这才想法子让你和素素换一换，她去读书，你留在纺织厂当工人。”
“你也知道，读书多辛苦呀。纺织厂虽然是三班倒，但工资待遇都不错，找对象也好找。关键是离家近，我们还能看顾着点。”
孟姜心道，这个男人看似说得真情实意，实则一句话都不占理。
甭说城里人，就是毫无见识的农村小脚老太太也知道大学生比纺织厂女工有前途吧？
而且舍不得她离开家，那原主当知青那五年，是在家门口当的？骗鬼呢？她这个鬼都不信！
孟姜顺势点头：“我知道了，但我需要时间想一想。我先睡一会，这几天头晕脑胀的，难受。”
两个中年人对视一眼，眼里的算计藏都藏不住。
中年男人笑道：“好闺女，你快歇一歇，这几年干农活累坏了，是得养养身子。宝香，一会你去买油条，给咱闺女买两笼她最爱吃的小笼包，再来一杯豆浆。”
叫做宝香的中年妇女嘟囔道：“丫头片子吃这么好干啥，也不嫌噎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