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有他用,便在清醒的那日趁着野外更衣时偷偷摘了两样混合食用可使人浑身发热的野菜贴身藏着。
钜城本身就是个边陲小城,城里的大夫被心怀怨愤的王芸粗鲁地强行请来,或许有人心中怀疑却不敢轻易下结论,也或许有人发现了端倪,不敢随意掺合。
便是有人用了对症的药,只要清雅装死装得够像,谁也不敢拍着胸脯指认此乃虚假症状。
这其中确有赌博的成分。
好在,清雅最后堵赢了。
或者说,她等到了不敢明言期望的救援。
楼岚本身既通苗医又通中医,便是西医也略懂一二,救出人后稍一把脉看诊,便明白了大致情况。
松了口气,带着人离开钜城后寻了一处废弃村落,楼岚让人想办法去寻些鲜鱼栗米,架起篝火将鱼粥熬上。
等到鱼粥熬得粘稠喷香时,清雅果然艰难虚弱地睁开了眼。
耳边是毕毕剥剥的柴火燃烧声,跳跃的橘红色火光中,是男人被印照得越发温和的侧颜。
好似察觉到了视线的注视,男人第一时间侧眸望来。
两人视线相对,清雅张了张唇,唇腔里弥漫的苦涩味瞬间疯狂弥漫浑身每一处角落。
明明从未委屈过,这一瞬却忽然涌上一股堵得人喘不过气来的难受,叫清雅还未回过神来时,眼泪就顺着眼角淌下了耳畔,濡湿了发丝。
男人眸光微动,仿似无声叹了口气,挪过来将她扶起来,轻轻环着她瘦削的肩膀,将人虚抱在怀,轻拍背脊,透着股礼貌的温柔:“ 哭一会儿就该吃鱼粥了,我亲手给你熬的。”
他没有让自己别哭,反而给了她一个放纵脆弱的时间。清雅紧闭双眼,松弛了脊背,将脸靠在他臂膀上,咬着下唇无声抽泣。
此时清雅完全放弃了思考,不想去深究自己在哭什么,或是为什么而哭。
破败的泥巴茅草房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其余几名一同前来的狼卫或是另有任务,或是在外面守着。
至于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且不说漠北有没有这个讲究,就算有,不管王是如何打算的,反正这位和亲公主是被梁国送来给他们王享用的。
这一点只要不是他们的王明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