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 阳光微暖。
太清观的院子里，一张垫了毛毯的木藤椅上，躺着一名长着长长的花白胡子道人，他晒着太阳, 睡得正香, 身上还盖了一件五颜六色花纹图案的毛毯。
不远处，一张八仙桌。
程晨星正神情认真地画着符纸, 可不管她画的再怎么像, 她笔下的仍然只是一张普普通通的符纸，毫无作用。
“星星，你要不先歇会儿, 等下再练？”搬了个小凳几坐在一旁的张易舟有些心疼地开口，“你自从吃完午饭就没停过，这么冷的天，别回头把手腕弄伤了。”
“这点程度不至于伤到手腕。”程晨星连头都没抬起来，八仙桌上，她画的‘废符’已经可以叠成好几捆。
张易舟看了眼桌子上几乎见底的朱砂碟子, 说道：“……可你这样练，除了浪费材料也无济于事啊, 那个老头真的是，教完就不管了, 自己在一旁睡得香，真是嘴上说的好听。”
他不满的视线落在不远处的木藤椅上，气呼呼地站了起来。
“我去烧点热水，给你泡杯热奶茶缓缓。”
他说着, 人已钻进了屋内。
程晨星停下笔, 望着那几乎堪称一模一样, 没有丝毫不同的符纸，困惑不解。
到底怎么才能将自然之力或者鬼神之力纳入笔下？
她按照张开元说的步骤做，可并没有感应到那种玄而又玄的感觉。
身后的木藤椅发出吱呀的声音，张开元闭着眼睛，翻了个身。
“不要着急，先闭眼静下心感受试试。”
苍老含糊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程晨星依言闭上双目，几个深呼吸后，她静心感受着视觉被阻后能感受到的一切。
指尖和手腕因为长时间握笔而有些酸痛，阳光晒在身上很暖，偶尔有风吹动，她听到纸张翻动的响声，还有远处群山传来的不知名鸟叫。
院子里，木藤椅摇晃发出的轻微声音，房屋处，传来张易舟弄出的动静。
听觉和触觉在这一刻被放大，她的脑海中甚至能描绘出太清观院子里的画面。
八仙桌上，那一张张黄纸上用朱砂描绘出来的图案清晰可见。
它们在程晨星的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