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撞上大运了,得了令伉俪的青眼,真是他几世修来的福气。“
礼部侍郎兼任国子监祭酒,无论哪一个身份,都是人们争相攀附的对象。
人家笑脸以对,石梅再不好冷脸。
石梅欠身道谢:“夫人谬赞,敏儿一个毛丫头,得您看中,是她的福分!”
杜夫人微笑:“夫人太谦辞了,贵府上四姑娘的才学气度,真正是贵妇们心中的理想儿媳人选。”
石梅叹息:“杜夫人的来意我明白,论理,夫人您是如海的师娘,也是男家的冰媒,您的话我深信不疑。探花郎的人品才学无可挑剔。只可惜,林夫人另有可心的儿媳人选。这也是我们敏儿人小福薄,担不起这天大的福分。
正所谓强扭的瓜不甜,捆绑不能成夫妻!
夫人的好意,我们也只能辜负了……”
杜夫人见贾母态度软化,以为说和之事十拿九稳,谁知她话锋一转,依然还是要退亲。
杜夫人心中诧异。
林母只是给儿子纳妾,虽然过分些,也不是罪大恶极。
如今一切烟消云散,贾母还在矫情什么?
论理,这桩婚事是荣府所求,不该如此。
难道其中另有隐情?
杜夫人也是爽快人,遂问:“我看夫人不是歪缠之人,林母虽然有些作兴,而今有我们夫妻出面担保,婚事再无阻碍,夫人为何这般?”
石梅叹口气,欲言又止。
杜夫人说道:“结亲乃是成就百年之好,容不得半点含糊。夫人有话请讲当面,若是林家的错谬难以弥补,我们夫妻也不会强人所难。”
石梅忙着起身道恼:“夫人误会。我也是有孙子的人了,岂能不知好歹?夫人话已至此,我也不再隐瞒。”
石梅说话间使个眼色。
张氏便把准备好的小定礼单拿了出来。
石梅递给杜夫人:“这张礼单夫人应当记得。当初是您陪同林夫人上门下聘,那时探花郎尚在病中,没有亲临。我也不知这探花郎知道不知道林府下聘的规矩。不如请来探花郎,我们当面参详参详?”
杜夫人面色一变:“敢是这聘礼有什么不妥?”
石梅叹口气:“当初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