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您几次盯着大奶奶的肚子,大奶奶据说背后哭了几次,怕您,怕您……”
石梅皱眉:“怕什么?有话就说,吞吞吐吐干什么?”
赖嬷嬷说道:“一般这种事情,有些人家会选择打掉……”
石梅一哼:“屁话,好好的孩子为什么打掉?又不是孝期怀孕。”
赖嬷嬷似乎也松了口气:“这话很是,我就说太太不过一时气愤,时间长了就会想通了,太太连姨太太也能善待,何况自己的媳妇与嫡亲的孙子!”
石梅颔首,端起饭碗的瞬间,忽然福至心灵,指着青菜粥说道:“这粥不错,清香可口,给你大奶奶送些去,告诉她安心养胎,吃好喝好,别委屈了我的孙子!”
赖嬷嬷答应一声就要动手。
鸳鸯却抢着道:“嬷嬷这几日辛苦了,奴婢去吧。”
石梅无所谓,谁去都代表她的心意。
赖嬷嬷却在鸳鸯去后叹息道:“这个丫头还是不认命啊,钱家也没什么不好,虽是奴婢家,钱大从小跟着国公爷,后来做了军中教习,家中小有薄产,她去了就是当家的媳妇,何必硬要挤破脑袋去坐冷板凳?”
这话是说鸳鸯丫头跟大房贾赦两口子有牵扯?
石梅心中暗自讶异,问道:“鸳鸯怎么啦?”
赖嬷嬷叹息:“公爷还没出事的时候,太太不是说过要放人嘛,鸳鸯的母亲求了太太说想把鸳鸯接回去嫁人,对象就是钱大的小儿子钱顺。只是鸳鸯这丫头有些心大……“
丫头们所谓心大,就是不想嫁给奴才做管事媳妇,想要巴结主子做姨娘。
鸳鸯丫头确乎长得不错。
封建时代似乎真的有婆婆给儿媳房里放人的习惯。
石梅对此深恶痛绝:“冷板凳是说鸳鸯一厢情愿咯?”
赖嬷嬷颔首:“老公爷病着的时候,大爷不是经常前来探视吗,您一心挂念公爷没注意,鸳鸯丫头对大爷真是殷勤的很,每次都会送到穿堂,还要哦叽里咕噜说上半日话才罢了。”
石梅不知道这鸳鸯是外头买的还是家生子儿,若是外头买的,直接放生,让她自去嫁人。
若是家生子儿有点麻烦,家生子儿在功勋人家跟葡萄藤儿似的,牵一发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