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叹口气,抬头看她,“我理解你的一番慈母之心,只是你认为,这事是太子妃娘娘跋扈无知,特意给她下马威吗?”
望着对方被她的话说得瞬间沉下来的脸庞,老夫人再次叹口气,道:“你身为梅姐儿母亲,应当比我更了解她才对,依我看,此事应当是梅姐儿率先出言不逊,太子妃娘娘这才出手教训她。”
“可是!”大夫人激动地站起身,眼底猩红,“那又如何,自太子回来,陈王殿下,连带着咱们卢府一直被压在诚懿侯府底下,如今太子好不容易被陛下厌弃了,咱们卢府眼看着也渐渐恢复到之前的鼎盛,母亲,您舍得……”
“住口!”老夫人猛然抬起眼,眸里精光一闪而逝,她抿抿嘴角,扑面而来一派端庄严肃之气,“这话是你能说的吗?如果你再这么鲁莽不顾后果,咱们卢府就容不下你了,你就收拾收拾回娘家吧。”
眼看大夫人被她说得脸色一阵白一阵红,眼里满是憋屈和难受,老夫人面上没任何波澜,只半阖着眼,波澜不惊道:“你心里最好有个数,好了,我累了,你先回去吧。”
大夫人神情阴沉地回到自己的院子,中途还因看到一个丫鬟头上簪了朵粉嫩粉嫩的花朵而怒上心头,当即叫人将这个丫鬟拉下去,打一场发卖出去。
大夫人这么愤怒跟诚懿侯府脱不了干系。
之前,太子还没回来时,大家明面上虽然不敢太过怠慢诚懿侯府,但实际上也没多么尊敬在乎,太子都走了这么多年,谁知道是活着还是死了,即便没死,甚至安好地回来了,但陈王殿下在朝廷这么多年,早就将朝廷内外都渗透了遍,更别说届时陛下会不会让他做这个太子还未可知。
那时候是卢府最辉煌的时期,死死将诚懿侯府压在最下面。
那时候,大夫人给长子说了门婚事,欲要娶秦宁郡主为妻,长子自小就对秦宁郡主一片钟情,她也分外喜爱那个姑娘,本来以为两家的婚事板上钉钉,谁知,太子突然回来了,诚懿侯府崛起了,秦宁郡主也就理所应当被她的公主母亲嫁与了诚懿侯府。
听闻这个消息,卢家长子当晚就病了,其后科考顺其当然就没考中,此后一直处于失意当中,每日以酒画为乐,去年干脆收拾好包袱,离府出外四处游乐去了,美其名曰,增长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