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她自个知道,她手下指甲早已嵌入掌心,那时刻的痛感提醒着她不能退缩,不能害怕。
不能任由蔡招娣在这里胡言乱语。
不然,舆论毁掉的不只有她自己,还有她的家人。
过了好一会,她缓缓吐了口气,平静道:“话不投机半句多,请便吧。”
她居然赶她走?蔡招娣不可置信地望着她。
少倾,她脸色铁青,冷冷一笑:“这个破地方,我还不愿意待呢。”
说罢,她怒气冲冲地走了。
她走后,蔡红豆却怔怔地盯着前方,呆了许久。
“红豆!红豆!红豆!”
蔡红豆陡然回过神,眉头拧起,“嘶”一
声,低下头看向自己右手,掌心处已经鲜血淋淋。
她愣了下,似乎才反应过来自己居然受伤了。
“红豆!”黑匣子传出随遇安担忧的呼喊声。
蔡红豆将黑匣子拿出来,放到耳边,“我没事。”
边说,她边用一块碎布裹住了受伤的掌心。
“那是个什么玩意?”
随遇安张口就冒出来这么一句话。
“拿个破玉镯破珍珠耳环就在你跟前炫耀?这人有多low?我能给你一屋子这种破烂!”
没等蔡红豆发表什么想法,她又点点头,接着道:“不过,那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好鸟,一对吸人血的爹娘,一个虚荣自私的女儿,难怪老话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蔡红豆拍拍她的手,让她别再说了。
那边,蔡招娣风尘仆仆地带着爹娘弟弟回了县城,却也知道,县丞府不是他们能进的,遂她忍着心痛在县城一处偏远的地方租了个房子,让他们先行住下,等参加完过两天的生辰礼再回去。
蔡招娣一边暗暗懊悔不该一时好面子将家人接来,一边脚下不停地回了县丞府。
这些日子,公子爷相中了一个狎妓,连带着对她也冷淡稍许,好在县丞夫人治下严明,决不允许纳妓子一流进府,不然她这宠妾的位置恐怕岌岌可危。
甫回到县丞府,守门的奴仆立即走过来,悄声道:“蔡姨娘,今日三姑太太回府了。”
蔡招娣脚下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