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将红豆好生教养长大,便是对我们段府有大恩,此恩非是一礼可以抵消。”
这时,蔡娘子才上前,拉住秦嬷嬷的手,让她坐下来。
她知道,出身豪门世家见到村间的泥腿子难免会心高气傲,便是当初的她也免不了这种情绪,她特意说这些不是为了让段府感激蔡老三和他们的孩子,不过是不希望他们看不起他罢了。
几人再度坐下,蔡娘子饮了口茶,小心觑了眼对面的脸色,放下茶杯,缓缓开口:“想必来之前,山竹已经将红豆的事情说明了。”
闻言,沛叔立即端正坐好,问:“素芬,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们可知,那个人是谁?”
白林对红豆怀孕之事所知
也不多,他只是听流言说红豆被人糟蹋了,还怀了那个人的孩子。
蔡娘子却率先看了他身后的人一眼,秦嬷嬷知意,忙道:“这些人都是段府的家生子,祖祖辈辈生活在段府,且将来打算拨到小娘子身边照顾,让他们知道也无妨。”
如此,蔡娘子才点点头,道:“具体是谁,我们也不清楚……”
她将那晚发生的事简单说了下,又说了蔡老三查询的情况,最后道:“我们本来打算给红豆落胎,但是村中一大夫却道,红豆当初服过落胎药,伤了根基,本就不易有孕,若是再落胎,这辈子恐怕都极难有孕了。”
蔡娘子话落,屋子里顿时一派寂静,许久,传来秦嬷嬷压抑的低咽声。
“怪我,都怪我,当年是我准备了那碗落胎药,都怪我这老奴!”
说着,突然发怒,她居然抬起手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还想再扇,却被蔡娘子拦住了。
蔡娘子叹了口气,说:“往事已矣,嬷嬷何必自责,况当时,您也没做错。”
若说心里不怨,那是不可能的,但就像她说的,往事已矣,且放在世家大族,那往往是最合适的办法,她自己就出身世家,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话虽如此,秦嬷嬷还是很难过,都是她的倏忽,才将小娘子造至如此境地。
沉寂了会,蔡娘子再次开口,“在你们接红豆走之前,我有几句话要提前说明一下,红豆是我十月怀胎,仔细将养好不容易才养活的闺女,没有半分想卖她求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