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服的气质叫人印象深刻。
段夫人在婆子的搀扶下回了屋子,甫回到屋,各种茶水甜点便流水似的上了来。
她抬起手,挥了挥,立即,那些丫鬟便屏声悄悄退了下去,不过片刻,屋子便只剩下了她与那婆子两人。
段夫人轻轻用胳膊支住脑袋,微阖眼,这时,脸上才显露出疲惫的神情。
“夫人,”婆子给她斟了杯茶,“您喝口茶,好歹润润唇。”
“唉,”段夫人睁开眼,眉间流露痛意,“我哪喝得下,每每参加一次这种宴会,我心里的愧疚痛苦总要多一层,若是当年没有打掉那个孩子……”
“夫人!”婆子打断她的话,
她蹲下身,握住她的手,眼角泪星点点,“这哪里能怨您呢,这只能说世事无常。”
“可是,终究是为了我,婆婆才叫人打掉了那个孩子。”段夫人眼眶通红,禁不住泪染衣裳,“若是那个孩子还在,便是个姐儿也好,总不让老爷膝下空虚。”
“夫人,那贱蹄子率先起了害您的心,若不是她,若不是她,咱们小少爷如今恐怕都十几,该相看媳妇的年龄了。”婆子哽咽恨声。
想到她那刚出世就夭折的幼儿,段夫人心间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痛。
婆子继续咬牙切齿道:“做下如此以下犯上,心思歹毒的恶事,别说只是落胎发卖,实该乱棍打死才对,全是您心善,已然放过她一回,这子嗣的事怎能怨到您身上呢。”
不论过去是非,如今摆在眼前的却是,他们段家眼看无一人继承,这传承几百年的家业,就要毁在他们手上了。
段夫人哭了会,外面突然走进来一个丫鬟,轻声禀报:“夫人,老爷回来了。”
段夫人忙用帕子拭去脸上的泪痕,站起身,稳了稳呼吸,带着婆子迎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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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间,屋内坐着五六个人,分别是蔡老三一家人,及医婆四婶子。
四婶子帮蔡红豆把了把脉,又检查通身各处,最后握住她的手,不住笑道:“好,好,身体和孩子都没事,看到红豆好好的,你婶子我就放心了。”
闻听此言,蔡娘子才彻底放下了心。
她坐过去,道:“谢谢姐姐,麻烦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