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时发下试卷,到黄昏便收卷,不予继烛。第一批考卷递上来后,同考官们便拿着两位主考给的答案与考生--≈gt;≈gt;
答卷一一对应,轻松给出了分数。
不用考虑字迹如何,大部分题目完全不须考虑顶格、避讳,不必为一句妙语、几处峻丽排比而在圈点间犹豫,更不必绞尽脑汁拟出不同的评价词……除了最后一题还须凭他们的眼光定夺分数,前面的几乎都只对着答案一步步给分,判得不知多么轻松。
尤其是曾当过会试同考官的翰林们,对着这么好判的卷子简直要热泪盈眶。
终于不用撑着困眼熬夜判卷,担心自己头脑昏眩,误黜佳卷了;也不用在考官搜落卷时提心吊胆,怕从自己房中寻出合考官大人心意的文章,落个判卷不利之名了。
这卷子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多少人来查也查不出两样的判断来嘛!
众考官判得轻松愉快,对着特供帘内官的宴席也越发有胃口。唯一可惜的就是这卷子忒少,判得忒快,才判了一天就全数校完答案,而轻易举地排出名次。
两位主考进宫送大榜时,天子也特地要了答案,亲自校对了几题。
自然是不会出错。
不过他这个天子亲自判断考卷优劣的感觉甚是
不错。
以往御前阅卷往往只看卷面字迹、考生相貌,文章好坏却是只能凭着朝中大臣裁夺。如今这卷子对错尽在眼中,高下只凭分数,再无错失人才之虞,也不会有人因亲戚党朋之谊取人了。
可惜经义题不能这么判。
新泰帝既满意又有些遗憾,命三阁老安排张挂皇榜,新农官到部院见习等事宜。吩咐罢此事,见桓凌跟宋时还在,便含笑问道:“这回农试办得甚是圆满,你二人勤勉称职,深慰朕心。”
两人连忙拜谢,天子笑道:“还不曾赏你们,何必急着谢?若有什么想要的只管说出,你二人不只是为国选材,实则是为国栽培出这些人才,值得厚赏。”
不要什么了。
他们出门的衣食住行有官府全包,家里人过得都好,子弟学生也能凭自己努力挣来前程,还有什么可要的?
两人洒脱地拒绝了更多